沈峤不得不在旁边为他补话:“与晏宗主在抚宁县分道扬镳,他路南下寻来,想必是在宫外听说道士应召入宫,知晓定会赴会,是以也跟着进来探究竟,不曾想因此惊扰太后,等始料未及,还望见谅。”
柳敬言:“道尊客气,既是如此,便不
沈峤正要开口,晏无师却已淡淡道:“陈朝已有儒门,汝鄢克惠将他这亩三分地看作宝贝般,谁能插足?沈峤心软,阁下就免开尊口。”
被语挑破心思,柳敬言有点尴尬,却也不怒,依旧神色温和:“是孟浪,二位勿怪。”
晏无师:“你是个聪明人,虽然依旧拘泥世俗之见,但看你,却比看汝鄢克惠要顺眼多。”
柳敬言笑道:“多谢晏宗主抬爱。”
她知道自己虽是国太后,对方却完全不必看自己脸色,是以将态度应对都调整得很好。
有目。
“如此说来,晏宗主也是如此?”
晏无师道:“若想杀陈叔宝,就不必等到现在。”
柳敬言也是微微笑:“别人说这句话,未必相信,但晏宗主话,却深信不疑,试问当今天下,谁能与晏宗主匹敌,听闻半步峰上,晏宗主打赢狐鹿估,此乃中原之盛事,深感钦佩,深恨身份所限,未能亲眼目睹,眼下有幸得见晏宗主,当以此酒相敬。”
她见晏无师举起杯子,虽然没有喝,但也表明态度,不由放下心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三人实在没什话题可聊,沈峤主动提出告辞,柳敬言也没有挽留,还亲自将两人送至宫殿门口,又交代贴身婢女亲自将人送出宫,须态度恭敬不可造次云云。
末柳敬言道:“二位乃是贵客,下次若要进宫,大可让侍卫通禀,自会以礼相迎,如此隐藏身份,反是委屈二位。”
晏无师:“你也不必出言试探,本座此番入宫,只不过是为寻人,如今人已找到,往后自不会再入此地。”
柳敬言疑惑:“晏宗主想找人是?”
晏无师忽然笑:“这陈宫上下,除沈峤沈道长,哪里还有值得找?”
沈峤:“方才那些道士,虽然典籍不精,才学不足,但毕竟没有伤天害理之举,只因对仰慕天颜,方才入宫觐见,还请太后看在薄面上,饶过他们次,勿伤其性命。”
柳敬言:“此事全因皇帝而起,这点还是明白,并不会做迁怒之举,沈道尊放心便是。”
她叹口气:“皇帝诞于深宫,从未经历过风雨,是以贪恋富贵享乐,于国事却兴趣平平,与先帝也始料未及,此番实让二位见笑。”
对方如此明理通达,沈峤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安慰道:“陛下才华横溢,只因年轻气盛,方才不肯将心思放在正道上,若能得人引导,必将不鸣则已,鸣惊人。”
这话显然也说到柳敬言心坎上去,她黯然道:“若留在皇帝身边,是沈道尊这样人,又有何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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