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不知道说什。”
谭元春:“成王败寇,何必假作慈悲?”
沈峤不为所动,平静道:“大师兄,你师兄弟数十载,打从进师门起,每当师尊不在身边,就是你带着,们之间相处时日,比郁蔼袁瑛他们任何个人还要长,自以为很解你,可结果并不是,但你对,应该是很解,是不是假作慈悲,你也应该清楚,又何必想要故意激怒呢?”
两人四目相对,谭元春很轻易就望入对方眼底。
黝黑明澈,仿佛眼就能看透,像从前样,从未改变过。
沈峤拿出伤药:“内功与你路子相反,不好为你运功疗伤。”
边沿梅接过来道谢声,又笑道:“无妨,伤势不重,运功几日便可痊愈,你还是去看看谭元春罢,猜你有不好话要问他。”
沈峤确有不少话想问,但当他步步走进刑堂,由远及近,看见被绑在柱子上,形容狼狈谭元春时,却忽然觉得什也不必问。
反是谭元春面色冷漠,见他进来之后言不发,不由冷笑声:“看见如今下场,你想必很是快慰?”
沈峤静默半晌,对旁边负责看守玄都山弟子道:“给他解绑,再搬个座垫来。”
,人死如灯灭,这些事情就不追究,自会带他尸首在历代祖师牌位面前请罪。”
说及此,沈峤话锋转,“不过从今往后,希望玄都山上下,能够齐心协力,众志成城,若再有勾结外人,律按照师门戒律来处置,任何人不得轻饶。”
他早已今非昔比,这番话中不乏森森寒意,气势冷然,众人心头震慑,忙恭声应是。
至此,也无须重新办什继任大典,自然而然,众人已经默认沈峤掌教身份。
三清殿外片狼藉,许多人开始收拾残局,沈峤叫孔增带人路下山,去找那些原本应该在山下值守弟子,有受伤就疗伤,被杀就安置尸体,择日下葬。
他时刻准备竖起来毛刺丝丝褪去,少冷漠与桀骜神色,最后仅仅剩下潭死水。
谭元
弟子有点惶惑:“掌教……?”
沈峤:“无妨,有在,不会有事。”
左右弟子上前,依言将人解绑,又搬来座垫安放。
沈峤将他们挥退,与谭元春相对而坐。
谭元春原本打定主意绝不开口,谁知等许久,却等不到对方只言片语,反倒有些焦躁起来:“你到底要与说什,伸头缩头都是刀,痛快些罢!”
他原本就是掌教,这些事情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有条不紊。
就在这时,边沿梅回来:“谭元春已经捉住,刘长老将他送至你们关人刑堂,等候你去发落。”
沈峤看见他身上血迹斑斑,口角也溢出鲜血,忙问:“你受伤?”
边沿梅摆摆手:“不妨事,刘长老伤得比更重。”
他没好意思承认自己身为晏无师弟子,却连个谭元春都没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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