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蔼看他眼:“是错。”
众人都被他这没头没脑话弄得愣。
谭元春:“什你错?”
郁蔼淡淡道:“心想为玄都山谋千秋万世基业,觉得前几代祖师过于固步自封,不肯睁开眼睛瞧瞧外头世界,所以费尽心思算计沈师兄,与突厥合作,满以
众人循声望去,不由大吃惊。
却见人自三清殿后蹒跚走来,步履沉重,似乎身有内伤,腿也受伤,走起路来拐拐,衣裳上斑斑血痕,脸上也多有伤痕,看着狼狈不堪。
但玄都山众人,没有个会认不出他。
“郁蔼?!”
来者正是郁蔼。
,提点道:“沈道长别看她生得副纯情模样,实则不知与多少男子双修过,据说连其师桑景行都曾是她入幕之宾。”
此事其实沈峤先前早已知道,此时再听,仍禁不住有种叹息感:“人生在世上,谁不愿肆意妄为,不过都是有种种不得已罢。再凶狠人,只要有点善,也不想因其恶否其善。”
他始终记得自己绝境之处,白茸种种留情提点,虽说对方没有雪中送炭,可在能够落井下石,甚至为门派立功时候,她也并未穷追猛打,单就这点,沈峤觉得自己就应该记住这份人情。
边沿梅早知沈峤为人厚道,却没想到他对白茸也有与众不同看法,心下暗道:你这样心软,难怪被师尊吃得死死。
他们低声交谈几句,那头玄都山众人与合欢宗已到言不合,剑拔弩张地步,只因与合欢宗道上山来人,还有段文鸯和另外几个面生突厥人,玄都山这边又少个主事者,时间显得人心零散,大家有所顾忌,觉得己方胜算不大,是以没有先动手。
他手中抓着根竹杖作拐,步步朝众人走过来。
段文鸯也面露讶异:“听说郁掌教前些日子神秘失踪,看来传言并不属实啊!”
郁蔼冷冷看他:“没有死,想必你们很是失望罢?”
段文鸯失笑:“这与何干?听说你死,你们玄都山就为个掌教之位争来争去,郁掌教应该怀疑你师兄弟才是!”
谭元春关切道:“郁师弟,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先去包扎歇息下罢!”
对方显然也发现这种情况,段文鸯似笑非笑:“听说今日贵派要选掌教,们上来看个热闹,然而贵派人心不齐,恐怕很难定出个结果啊,不如让们来帮忙裁决番如何?”
谭元春断然回绝:“玄都山内事,不劳外人作主!还请诸位速速离开,否则别怪们不客气!”
这话出口便遭到刘阅斥责:“他们路上来,不知伤们多少弟子,岂可这样轻易放过!”
段文鸯哈哈笑:“不肯轻易放过,你待怎样?”
“自然是留下性命再走!”这句话却不是在场任何个人说出来,声音黯哑,虽然用尽力气,音量也并不大,若非在场之人俱是身怀武功,只怕还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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