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皱眉想会儿,斟酌道:“若他没有受伤,兴许是五五之数罢。”
但这得建立在晏无师状态良好,内力充沛,半点伤势也没有基础上。
边沿梅闻言,脸上也露出担忧之色,良久方道:“玄都山之事,少不突厥人插手,你杀昆邪,狐鹿估定不肯善罢甘休,说不定会不顾高手之尊亲自参与,有师尊这封战书,狐鹿估
“多谢。”沈峤接过杯子,里头已经倒些青竹汁。“临走之前,晏宗主可曾向你提过这件事?”
刚说完,他便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多余,以晏无师性子,做事经常出人意表,哪怕他爹妈还在世,都未必能料到,更别说徒弟。
谁知边沿梅答案更是出人意料:“下战书事确是真。”
沈峤愕然:“他不是还有伤在身吗?”
边沿梅沉吟片刻:“此事倒是略知二内情,师尊并非心血来潮,故作惊人之举,而是事出有因。”
没见过狐鹿估身手人,乍听见这句话,兴许还不会觉得怎样,因为在他们看来,能够在当时五大高手围攻下安然无恙晏无师,确有那样实力和底气与狐鹿估叫板。
所以这句话刚出来,就像是油锅里进滴水,周围登时沸腾起来,许多人脸上都带着惊讶或兴奋之色,纷纷细加询问。
“这是什时候事啊?”
“就是几天前啊,话说晏宗主封战书下到狐鹿估跟前,狐鹿估原本还在吃饭,吓得他当即就跳起来,差点噎死!”
“……说得好像你就在旁边看见似,狐鹿估又是谁?”
沈峤:“愿闻其详。”
边沿梅:“听说在青城山时,狐鹿估便与你交过手。”
沈峤颔首:“不错,狐鹿估闭关二十载复出,功力更胜往昔,以现在武功,要与他战个平手,恐怕也有些困难。”
他向来实诚,认为胜即是胜,败即是败,并不以战败而觉得难以启齿,哪怕敌人厉害,也是有说,绝不浮夸粉饰。
边沿梅:“那以沈道长之见,若师尊与狐鹿估对上,胜算又有几何?”
“你连狐鹿估都不晓得?那祁凤阁你晓不晓得?”
“废话,不晓得能来玄都山拜师吗!”
“那你怎会没听过狐鹿估,二十多年前祁凤阁与突厥上师狐鹿估交手,逼他立下二十年不入中原誓言,前阵子青城山试剑大会,狐鹿估出手就把沈峤给放倒,许多人都说,琉璃宫虽然没有公布天下第人选,但狐鹿估就是名副其实天下第呢,晏无师肯定是心中不服,才会给他下战书!”
“哎,别提,试剑大会本来想去,就是家里老娘不让,非说很危险,这回来玄都山拜师,还是跟爹打好商量,让爹拖住娘,这才能跑出来……”
七嘴八舌逐渐成为耳边杂音,沈峤脑海里依旧停留着方才那句话,直到边沿梅将杯子塞入他手中,他这才发觉自己从方才开始就维持个动作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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