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沈峤介绍与自己同出现人:“这位是内史上大夫郑译。”
还有位不必介绍,也是老熟人——晏无师大弟子边沿梅。早在晏无师进门时,他便上前行过礼,见沈峤朝他望过去,也含笑拱手致意。
以晏无师之傲,竟能放下身段,对普六茹坚和颜悦色:“在外头时收到大郎信,说你这边出点麻烦。”
各人分头落座,普六茹坚苦笑:“是,确是出些麻烦,冥思苦想也找不出法子,只能冒昧叨扰晏宗主。”
宇文赟治国本事不强,帝王心术倒是玩得炉火纯青,自打连杀几个叔叔之后,他就把主意打到臣子们身上,首先被他盯上就是自己岳父,随国公普六茹坚。
还不是在吐谷浑王城被几大高手围攻得脑袋上还开缝,差点就呜呼哀哉,说宇文邕浅薄,你自己又英明到哪里去?
晏无师头也不回,戏谑道:“阿峤,想不到你正人君子,竟也学会不当面开口,反倒在背后腹诽他人毛病,这可不好!”
沈峤知道他要逗自己说话,反倒越发紧紧闭口如蚌。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中庭,来到后院。
沈峤不知他带自己来此用意何在,但看四周草木陈设,却不因主人不在而凌乱蒙尘,反是井井有条,可见平日应该是有人常来打理,但外头封条铁索又都没有动过,这其中就很耐人寻味。
普六茹坚不是宇文宪,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又或者他早有反心,见宇文赟这等皇帝,不可能甘心俯首称臣,于是表面恭谨,实际上已经暗中作诸般准备,先是与军中联系,设法将宇文宪残余势力都接收过来——宇文宪死后,原先忠于他人被皇帝猜忌打压,正惶惶不可终日,见普六茹坚伸出橄榄枝,自然忙不迭接过来。经过普六茹坚经营,朝中也有不少人倒向他,成为他中坚班底,这郑译就是其中位。
但宇文赟也不是全然不知,普六茹坚女儿是宇文赟中宫皇后,宇文赟抓不到普六茹坚明面上把柄,对皇后态度便日益恶劣,动辄谩骂要挟,几番以死
晏无师推开其中个屋门,但里头却并非空无人,而是早已坐几人。
见二人到来,那几个人都纷纷起身相迎,中间那人更是上前几步,面拱手:“听说晏宗主这阵子在外头遭遇不少变故,奈何非江湖中人,帮不上半点忙,还好你安然无恙,这可算是放下颗心。”
又跟沈峤打招呼:“沈道尊当日飞扬神采,余至今难忘,更为长安百姓津津乐道,如今见,风仪更胜往昔啊!”
这人是老熟人,沈峤自然不会不认得,更何况晏无师提前说过,他已有心理准备,此时便也拱手笑道:“随国公客气,听说当日带着七郎离京之时,多得随国公暗中相助,方才使得们能平安脱险,此事贫道还未曾向随国公谢过。”
普六茹坚爽朗笑:“不过举手之劳,何须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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