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趁机抽回手,四下看,却见客栈不知何时已经坐满,唯独剩下他们这张桌案,因自己与晏无师分坐对面,便还剩下左右两边可以坐人。
时下人并不习惯与陌生人同桌,般也不会有人硬要去跟不认识人起坐,但有人并不介意,而且仗着自己身有武力,觉得对方也不好拒绝,便时常会引发江湖风波。
掌柜显然不愿看见此处也变成另处风波现场,忙赔笑着解释,说只要稍等会就有客人用完饭离开,到时候便可以空出位置。
大嗓门却不愿将就,与他同来几人看着也都是不好惹人物,他们不仅是瞧见满屋子就沈峤他们那里还空出两个位置,更是看见沈峤身穿道袍,面善好欺,而晏无师甚至连兵器都没有,好像都是可以随意揉捏软柿子,若现在换作两个凶神恶煞大汉坐在此处,他们未必敢妄动。
“这几人曾见过,是桃花坞人,桃花坞自打并入合欢宗门下之后,便趾高气扬,目下无尘起来,打着合欢宗旗号在外头胡作非为,旁人顾忌合欢宗名头,不愿轻易得罪罢。”
泰山石头还要厚罢?”
他脸上常有笑容,和煦温柔,却很少大笑畅笑。
此刻虽未大笑,唇角却止不住笑意绵绵,连眼睛都变得明亮起来,如被雨水浸润过玉石,活色生香。
“那是优点,不是弱点。”晏无师属于想到什就要去做人,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他手已经覆在沈峤手背上。“本座现在弱点是你啊!”
沈峤摇摇头,脸上像是听见什更好笑事情,手想抽回来,却被对方紧紧握住。
“难怪这般嚣张啊,跟狗仗人势似……”
“嘘,小心祸从口出,他们武功也不赖,上回连天山玉剑子都折在那个大嗓门手里头呢!”
“喝!”另人倒抽口凉气,“天山玉剑子可称得上二流高手!”
“可不?要不然他们怎会如此
“晏宗主,有些把戏,玩次也就生腻,何必玩再玩?个人再傻,总不可能连着跌入同条河流罢?”他话里带着丝也许连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嘲。
“你还记得上回与你讲那个故事?”晏无师笑容不变,眼睛盯住他,手却不肯松开。
在这之前,沈峤从来没有将两人关系往不该想方向去想,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经历过那样“自作多情”之后,他对晏无师无情凉薄有更深层认识,知道此人铁石心肠,任是诚意拳拳,只怕也是厢情愿,很难打动对方,实则内心深处,沈峤早已不敢轻易去相信,曾经记忆太过深刻,以致于他不敢再轻信此人,生怕重蹈覆辙。
然而此时此刻,被对方灼灼目光望住,沈峤心头咯噔声,感觉自己就像被猛兽盯上猎物,不得结果誓不罢休。
“掌柜,那边明明还有两个空位置,你怎就说客满!”大嗓门自不远处传来,分散两人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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