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玄都山下有个玄都镇,小镇还算繁华,每年玄都山都会派人下山收徒,在小镇设点,但凡有意愿入山门者,都可前去报名,届时会根据他们资质心性来接纳。”
赵持盈叹道:“也是,是问得鲁莽,玄都山本来就是天下第道门,自然不愁弟子主动上门!实不相瞒,如今碧霞宗情况,道兄也是知道,山下农家弟子倒也有愿意上山,只是许多都是年纪大,父母见他们没什力气干农活,方才送上山来拜师,可这样孩子往往资质不好,根骨也早就过习武最佳年纪,那些资质稍微好些人,又不稀罕千里迢迢来碧霞宗,大都就地投别门派,久而久之,这种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她身为派掌门,自然要为门派长远发展考虑,能够支撑起个门派,无非还是人才,若无人才,门派凋零也是迟早事情。
现在碧霞宗最大问题便是缺乏人才,赵持盈岳昆池之下,像范元白周夜雪这些弟子,其实资质都很般,说白,将来顶天也就是二三流水平,很难跻身流高手行列,长此以往,碧霞宗说不定就要终结在范元白等人手中。
沈峤很能理解她苦心:“依看,赵宗主尚且年轻,不必顾虑那多,说不定过两年便能收到好徒弟呢!”
霞宗现在弟子不多,围成桌刚刚好,赵持盈先起身敬酒,表示对晏无师到来欢迎,希望他不要嫌弃这里清苦云云。
晏无师倒很给面子,回以举杯:“赵宗主不必客气,阿峤性子柔软单纯,他关心人事,免不要代他操心二。”
沈峤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要跟来,这又与有什相干?
赵持盈则心道:这话怎听着这古怪?
她也没想太多,洒然笑放下酒杯:“虽说这酒席是特地让厨子上山做,但鲁味与长安多有不同,也不知晏宗主吃不吃得惯,还请不要嫌弃,随意就好。”
赵持盈苦笑:“只能作如此想!”
沈峤还想说点什,另外边已有支汤匙递过来,伴随着柔情款款:“张嘴。”
见沈峤瞪着他,晏无师微微笑,好整以暇:“莫忘你还欠次,吃这勺子是伤天害理呢,还是有伤道义?”
开场白之后,大家纷纷举筷下口,沈峤想起方才晏无师提及韩娥英事,趁着座席与赵持盈相邻,正好询问几句。
赵持盈果然脸诧异:“韩娥英是岳师兄出门在外时收,算是外门记名弟子,从未见过,更勿论与碧霞宗扯上关系,多谢沈道兄相告,回头问问岳师兄,也会留意此事,不过碧霞宗如今日渐式微,她就算要找外援,想来也不会看上这里。”
说到最后,语气难免有些黯然。
沈峤帮她想办法:“若是到山下收些资质好弟子可行否?”
赵持盈:“道兄从前也是主持过玄都山,请恕冒昧,敢问玄都山招纳弟子,又是从何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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