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今关系甚为微妙,若说敌人,那应该是谈不上,但要说朋友,好像又不是寻常朋友相处模式,最起码沈峤认识赵持盈岳昆池那些人,就不会用这样语气和他说话。
沈峤甚至想不到亲密挑逗这样暧昧字词上去,只觉晏无师贯如此,喜怒无常,随心所欲,习惯也就罢,便道:“那请晏宗主赐教。”
见火候差不多,晏无师见好就收:“你知道韩凤吗?”
沈峤:“曾与穆提婆并称三贵齐国侍中韩凤?记得他女儿是碧霞宗外门弟子,当日曾在邺城见过面,不过那时候眼睛还看不见,并不知道她长相模样。”
晏无师笑道:“是,倒差点忘这事,家阿峤生得好,当时也难怪她会为之倾倒,必还借机与你搭讪罢?”
“江湖格局又有大变,你若想去玄都山,宜晚不宜早。”
晏无师句话,成功让沈峤停住脚步。
后者先是怔,而后问:“你怎知想去玄都山?”
晏无师轻笑:“阿峤,你心事全写在脸上,知你如,怎会看不出来?”
沈峤没意识到晏无师又在逗自己玩,反而觉得对方目光犀利,能够眼看穿自己心事,单是这份本事,即便言行恶劣,也值得自己取长补短,于是老老实实虚心请教:“那声称呼委实叫不出口,即便叫出来,也不过博你乐,有何助益?论看人看事眼光,确远不如你,所以恳请晏宗主据实相告,愿以别东西来替代。”
沈峤不解:“为何会突然提起她,仅仅因为她与碧霞宗有关系?这也是你到碧霞宗来目?”
晏无师:“是,也不算是。来碧霞宗原因有三,她不过是其中之,而且是最不重要个。韩凤随高纬投降周朝,她却反比其父忠心,坚持奉高绍义为主,助其复国,因她与碧霞宗这层关系,她很可能前来寻求师门帮助,让师门也加入复齐阵营。”
沈峤:“碧霞宗遭逢大变之后,元气大伤,有心无力,而且赵宗主心让门派远离世俗政权之争,即便韩娥英前来,她应该也不会答应这样请求。”
晏无师不以为然:“你心里明白,有些人当局者迷,未必看得明白,此事你最好找个机会与赵持盈说清楚,齐国想复国,必然要寻求突厥人支持,碧霞宗小门小派,若是不自量力与突厥人勾结在起,到头来是不会有什
晏无师笑吟吟:“那好罢,你须记得,你欠次。”
沈峤想想,点点头:“只不能让去做伤天害理,违背仁义事情。”
晏无师:“杀人在看来是为天地减少个浪费造物生机祸害,也不算伤天害理,你怎不肯做?”
沈峤蹙眉:“你若是这般强词夺理,那就当没问过罢。”
他说罢便又要走,却被晏无师拦住,后者笑道:“好好,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你觉得伤天害理那些事,本座件都不会让你去做,这总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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