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狩早对沈峤咬牙切齿,在他看来,宝云和陈恭所说都是废话,江湖上能作主还是拳头,谁拳头硬,武功高,谁就说算,当日断臂之仇,他引以为耻,毕生难忘,不管沈峤今日是否答应陈恭劝降,他都要杀对方,所以陈恭话刚落音,他便纵身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沈峤身边宇文诵。
他目很明确,自己要对宇文诵下手,沈峤就不能不分心去护住宇文诵,如此来他自己肯定会露出破绽。
阎狩速度极快,这个念头刚起,他手已经到宇文诵面前,堪堪碰上对方头发,沈峤果然提剑来挡,阎狩早有预料,却忽然折身掌拍向沈峤怀里窦言!
这掌下去,若是正中窦言头顶,女童必然脑浆迸裂七窍流血而死。
宝云和陈恭自然也没有闲着,在阎狩出手时候,他们也动。
不会比阎狩更好。
阎狩想要报臂之仇,他却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这样厉害敌人,自然是能不结仇就不结仇。
若白茸在此,定会心生惊叹。想当初她与沈峤初见,后者眼瞎落魄,半点武功也没有,只能任人鱼肉,然而短短几年时间内,沈峤已经从无所有,人人可欺境地,又步步走到如今连合欢宗长老也不能不严阵以待位置。
沈峤:“先帝在时,曾入宫面见,当时先帝就已经提出愿助臂之力,令玄都紫府成为道门柱石,要答应,当时就答应,又何须等到今日,论威望信义,先帝岂非比宇文赟更可靠?”
言下之意,竟是瞧不上宇文赟。
两人分作两头攻向沈峤。
距离在婼羌,陈恭武功似乎又有所长进,他剑宛若绿波,迅如雷蛇,伴随着真气层层荡漾开去,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武功十分驳杂,几乎涵括各家之长。
陈恭以幸臣起家,让他窥见武道门径是沈峤,真正手把手教他武功却是穆提婆,但穆提婆武功仅称得上二流,很快陈恭就发现自己能从穆提婆身上学到有限,天分过人,过耳不忘
陈恭:“也罢,看来沈道长今日为这两名与自己毫不相干小儿,宁愿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看在你以往情分上,容陈某再提醒你句,你这样做,无疑是与朝廷作对,从今往后,佛门、合欢宗,乃至朝廷人,将再容不下你,等到将来周朝江山统,你更要与天下人为敌,你可想好?”
沈峤露出微微诧异神色:“情分?你有何情分?是你当日为避免被穆提婆当作佞幸,卖友求荣,将祸水引到身上情分吗?”
温厚君子,终也有对人冷嘲热讽日,若不是对陈恭实在不耻,对合欢宗众人印象极差,沈峤也不会口出此言。
提及往事,陈恭面上掠过抹异色,有尴尬,心虚,也有恼怒,如同脸皮活生生被人揭下来般,火辣辣疼。
“沈峤,你总是这样不识时务。”他哂,“既然如此,就不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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