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不为所动:“道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剑气澎湃,慕容沁抵挡不及,胸口如遭重击,喷出口鲜血。
但他非但没有怯战,反倒哈哈大笑,饱含讽刺之意:“道?你道是
宇文诵突然跪下来,朝宇文宪磕三个响头。
宇文宪泪如雨下,扭开头去。
颜英双目通红,咬咬牙,迅速上前抱起宇文诵,跑去那边与抱着窦言沈峤会合,双方借着苏樵等人掩护,迅速出苏家,朝城门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声惨叫,紧接着则是慕容沁冷酷声音:“陛下有命,若遇宇文宪抵抗,便可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他趁着慕容迅和拓跋良哲拖住秦老夫人等人之际,竟是直接杀宇文宪,还故意将动静传出来,让沈峤等人也能听见。
他横刀向前,纵身朝沈峤掠去。
苏樵喝道:“谁说只有他个!”
他提剑挡住慕容沁,扭头对沈峤大声道:“快带他们走!”
慕容沁怒道:“你们苏家是要造反不成!”
“们不要造反,只要公道!”秦老夫人檀木杖重重往地上顿,木杖瞬间断为两截,却见她从中抽出把长剑,剑身宛若秋水,饱含杀意,看便是名器。
“好贼子!”颜英气得脚步生生顿,他怀中宇文诵亦是泪流满面。
“不要回头,先出去再说!”沈峤喝道。
说话间,慕容沁已从后面追上来,沈峤手抱着窦言,回身便是剑,然而慕容沁从前身为齐国大内第高手,如今又能被陈恭倚为左右臂膀,自然不是这剑就能打发,他身形飘忽,刀法诡谲,擅于窥准对手弱点击即中,但慕容沁很清楚,今时今日沈峤,已不是他能杀得,所以他紧紧黏住沈峤,只冲着窦言下手,为就是让沈峤不得不分心去照顾沈峤,从而露出空门,同时也为拖住沈峤脚步。
刀光剑影之中,窦言满脸恐惧,却言不发,紧紧搂住沈峤脖子,不令他分心片刻。
慕容沁厉声道:“沈峤,你带着这小童,还要照料那两个人,而从这里到城门处,还有比武功更高高手在等着,你以为单凭你己之力还能走多远!”
苏威不知母亲多年来总习惯带在身边手杖竟暗藏玄机,时看得都呆住。
双方登时战作团,苏家俨然成战场,颜英还想将宇文宪救出去,后者却喝道:“若跟你走,那就是坐实谋害先帝罪名,你带七郎跟着沈道长走,走得远远,不要再回来!”
“殿下!”颜英目眦欲裂,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父亲想以死相谏,令皇帝清醒,也让这场祸乱就此平息吗?”反是宇文诵出声。
“不错,你们快走!”宇文宪既欣慰又悲伤,欣慰是幼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聪颖通透,将来必是代人杰,悲伤是自己再也无法看着他长大。“带着,你们是出不去,更勿论还有齐王府众人,不可能抛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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