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寺庙里边打到屋顶上,身影飘若鬼魅,挟着剑光掌风,风雷厉厉,顿如寒冬腊月,草木凋零,万物俱寂,因有阎狩在,血掌出,兼伴腥风血雨,森凉阴冷,杀气重重,然而剑光骤起,便又似云霞雕色,泉石贲华,神光倾吐,枝独秀。
相形之下,便连明月仿佛亦稍有失色,羞惭躲入云层之中,再不复见。
天地之中,仅余剑光所在,山河同悲,金石长鸣!
萧瑟眼见插不进手,也不勉强自己,只站在旁边观战,他余光
心念电转之间,掌风飘然而至,阎狩与沈峤不过咫尺之距,而对方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身格挡!
眼前忽然白光大涨,森寒杀气扑面而来,竟生生将阎狩掌风压下去,剑气甚至漫过血影直逼阎狩面门!
“阎长老小心!”萧瑟喊起来。
根本用不着他喊这嗓子,阎狩也已经急急后退。
其他人并没有冷眼旁观,宝云跃而起,从另个方向抓向沈峤头顶。
顿顿,他举步朝佛像走去。
他动作引起其他人注意,宝云也咦声:“这佛像高大得很,若中间是空,倒还能藏人。”
阎狩由上而下地审视佛像,从头顶到安置佛像石台,忽然伸手将石台上布帷扯开,目光触及布帷下痕迹,冷笑声,蓦地掌拍向佛像!
以掌风落处为中心,裂痕在佛像上迅速扩散,轰然声,佛像四裂开来!
里面果然有人!
沈峤横剑扫,剑气顺着剑身漫涌而出,真气涤荡之中,青衣飘逸,几乎化作道青虹,与剑光交相辉映,令人眼花缭乱,无从分辨。
阎狩脸色迭变,这退就退数十步,直到后面是寺庙墙壁,退无可退。
他算是看出来,沈峤这分明冲着自己而来,所以就连宝云也丢在边,只以剑气筑起剑幕,直接隔绝其他人攻势,只心意对付自己。
可对方明明之前已经气力不济,为何短短时间之内,又能恢复如斯?!
阎狩不及细想,他直接冲天而起,屋瓦被掌打穿,沈峤紧随其后。
所有人都瞧见藏身在佛像之中身影,阎狩哈哈笑,纵身而起,如雄鹰捕猎,当先朝对方扑过去!
人未至,掌风已经席卷而至,忽如狂风,bao雨,漫天血影,阴寒刺骨,森森倾泻,令人猝不及防之余,只觉浑身上下都被血影掌风兜在里面,毫无间隙漏洞可逃,不由胆战心惊,心生绝望。
不说沈峤原本力战四人早已力竭,就算他气力还在,面对阎狩这铺天盖地而来掌,也不能不措手不及。
先前交手之时,阎狩虽为沈峤剑心之境所慑,但他也探出沈峤底细,发现他如今内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剑境,简而言之,对方在剑道上走得太快,内力根基却跟不上,而这种致命缺陷,绝不可能在段时间内改变。
所以他相信,自己这掌下去,纵然没能重创对方,也能将沈峤牢牢牵制在原地,处境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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