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在房中?”第二句是问晏无师。
晏无师笑道:“闻到饭香,便过来蹭蹭饭。”
沈峤蹙眉:“阿轻不是也送你那儿?”
晏无师悠然自在:“吃自己,哪有吃别人香,看见别人有胃口,自己也
阿轻结结巴巴:“沈郎君,他人很好!”
晏无师嗯声:“他确对谁都很好,就算心里为难,觉得被打扰,也不会摆出脸色。”
沈峤在阿轻心目中,几乎是寄寓他向往所有完美品质,脾性好,生得好看,武功厉害,待人和善,这样个人,莫说阿轻,怕是与阿轻年纪般无二少年人,都会倾慕喜欢,阿轻在这府里,每日只有吴伯作伴,连个年纪相近玩伴也没有,骤然多个沈峤,自然而然生亲近之心,想与他多说两句话,这本是很正常事情。
可到晏无师口中,却带上那两分不寻常意味,阿轻听见这话,就觉得有点难过失落,心想原来自己每天跑来找他说话,竟是让他为难吗?
少年垂下头,像情绪恹恹小狗。
阿轻年纪小,从小在渭州长大,安于现状,没见过外头世界,家里乍然多两个人,心里自然好奇万分,虽说吴伯再三叮嘱过他没事不能去打扰人家,但他每天还是会借着送饭机会,偶尔与沈峤聊上两句。
当然,若是晏无师,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找人家攀谈——少年有种近乎野兽般直觉,谁好说话,谁不能惹,他还是很清楚。
这日,他像往常样,提着做好饭菜敲响沈峤房门。
里面无人应答,但阿轻显然习惯,白日里沈峤晨起之后,基本都会在外面院子里练剑,阿轻直接推门进去,将篮子放在桌案上,把里面白粥小菜端出来。
身后脚步声响起,阿轻扬起笑容扭头道:“沈郎君,你回来啦,正好……”
但晏无师可不会有半分怜惜之心,最后句火上加油,锤定音:“所以你要有自知之明。”
阿轻:“是。”
声音低落,几乎难过得要落下泪来。
就在这时,沈峤提着剑从外面进来,他脸上犹有薄汗,但却因此显得脸色越发白皙,竟像蒙上层淡淡光晕。
“怎?”他见二人站坐,不明就里。
话说半戛然而止,他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噎死,连滚带爬起身,笑嘻嘻表情瞬间变成拘谨干笑:“主公好。”
“你好像很不想看见。”晏无师挑眉,边走进来,自若如常。
他没再穿着头回上门时女装,连鬓发也恢复原本颜色,身青衣,似笑非笑,风流尽显。
但阿轻却莫名觉得恐惧,甚至不敢与他对视,也没原先随意,赶紧立身束手:“阿轻不敢,是吴伯交代阿轻要对主公恭敬有加,不能有所冒犯。”
晏无师薄唇微微勾,直接就在案前坐下,姿势随意:“你对这样拘谨,却与沈峤那般随意,显然是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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