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当日下定决心要救晏无师,本来就不是为让对方回头是岸,更不是为博取感激,谁知晏无师会性情破绽,遭遇“谢陵”与“阿晏”则是意外之外事情,否则他是半点也不愿与对方有纠葛,巴不得从今往后连面也不要见才好。
“谢陵是谢陵,晏无师是晏无师,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忘记晏宗主。”沈峤淡淡道。
晏无师目光落在他嘴唇伤上,讶然笑道:“怎,谢陵没大部分记忆,连如何亲人都忘,竟猴急得将你咬出伤来?”
经他提醒,沈峤才意识到嘴唇上确还有些隐隐发疼,但他素来不擅长反唇相讥,只作沉默不搭理。
晏无师不以为意,又笑道:“帛片既然找到,修补魔心破绽指日可期,此事确应该多谢你,若非你带深入婼羌,也不可能从陈恭手中拿到帛片。阿峤,你这样以德报怨,倒让对当日将你送给桑景行事有几分愧疚呢!”
上神情。
但见晏无师面色无波,眼神里也意味不明,他心头咯噔声,并未觉得高兴少许:“晏宗主?”
晏无师玩味地笑:“怎,你好似不太愿意看见?”
沈峤眼皮微敛:“没有。”
晏无师:“这身女装,想必是你穿上?”
嘴上说着愧疚,实际上语气却无半点愧疚之意,这才是真正晏无师,他为人做事,哪怕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觉得心中有愧,哪怕时光倒流,只怕他为逼出沈峤底线,依旧会做出同样选择。
说到底,正如晏无师所说,他不需要朋友,只需要对手,而对手只给可以与他旗鼓相当,并肩而立人,切不过是沈峤估计错误,自作多情罢。
时至今日,沈峤如何还会想不明白这点,所以他没有接这些话,反是问起正事:“离开王城之后往中原走,你,bao露危险会越来越大,以你现在修为,估计你自己暂时也还不想与雪庭禅师等人正面对上罢,你如今身处众矢之,四面楚歌,若被发现,必然麻烦不断,但此去长安尚且有段不短路程,你自己有何打算?”
晏无师见他面色寡淡,明显不想跟自己扯闲篇,偏偏嘴唇还带着新伤,破坏几分禁
沈峤:“事急从权,也可免去不少探查,使晏宗主早日回长安。”
晏无师似乎不以为意,他甚至饶有兴趣地摸摸自己头顶上发髻,又摸摸袖子,还给沈峤说:“要扮就扮得像些,般女子会留指甲,就算不留,也会涂上蔻汁,否则有心人若是看见这双骨节分明手,就知道是男扮女装。”
沈峤抽抽嘴角,心说哪里知道那多,又没扮过。
嘴上却道:“晏宗主说得是,你若想涂蔻汁,现在便去街上买来。”
晏无师挑眉笑道:“你好似不太乐意与说话?怎?谢陵不过是缕残魂,便得你这样青眼,温柔以待,反倒是对不假辞色,难道阿峤忘,谁才是真正晏无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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