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晏无师当真是死吗?”
从声音上来判断,说话这人显然武功并不高,门派靠山也并不强,因为他在提到晏无师三个字时候,不知不觉就放轻调子,像是生怕下刻,晏
说曹操,曹操到,刚才说得兴起众人难免都有点尴尬,时竟安静下来。
不仅别人在偷偷看他,沈峤坐在角落,视线同样不动神色地从陈恭脸上扫过。
若不是对方脸上依稀还能看见旧日轮廓,旁边又有人窃窃私语道“正主儿进来,少说两句”,他绝对不敢将眼前这个矜持傲慢年轻权贵,与当日破庙里少年联系在块。
不必知晓身份,东家也知道这是不能得罪大主顾,他带着伙计手脚麻利将前拨客人刚用过几面桌案都清理出来,又满脸笑容请陈恭入座。
这边陈恭等人才刚刚落座,那头门口又陆续进来数人。
人注意。
为打探消息,他特意挑王城里最大最热闹间客栈,要壶酒几两肉,静静听着各种各样声音。
“你们听说没有,太阿剑有主,有人花两万金买下来!”
这话出,周遭便惊叹声四起。
“这人疯罢,还是有钱没处使去,太阿剑纵是名剑,也就是更锋利些,如何会值那多钱!”
沈峤匆匆瞥,心下皱眉,暗道声太巧,边将盖在额前兜帽又往下拉拉。
郁蔼与窦燕山同坐案,前者孤身人,并无玄都山弟子随行,后者带着数名*帮众,其中两张面孔有些眼熟,仿佛有当日沈峤在出云寺偶遇胡言胡语两兄弟。
但他眼睛看不明晰,又怕看得久,对方总有感觉,便很快低下头去慢慢品酒,耐心等诸人离去。
塞外客栈没那多讲究,就算王城内这间最大最好驿馆,也没有包间,众人济济堂倒是热闹,说话也是七嘴八舌,谁嗓门大,别人自然就听得多。
陈恭在这里,又带着众多随从,除去个别喜欢惹是生非,就算是身负武艺江湖人,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给自己树敌,关于太阿剑话题就此结束,大家自然要提起另外个极具震撼力,在这几日内已经被无数遍提起消息。
说话人笑道:“这自然是有缘故,买下此剑乃是齐国彭城县公陈恭。”
旁人恍然大悟:“那就难怪,太阿剑为当年楚国王道之剑,他是想将此剑献给齐王罢?”
有人闻声嗤笑:“齐国都快灭国,难不成得这太阿剑就有神明护佑?”
“谁知道呢,据说那陈恭是靠着讨好齐主上位佞臣,齐国若灭,他身家性命也难保,无非是病急乱投医,临时抱佛脚呗!”
这话刚落音,外头便进来行人,为首之人身材高大,玉带华服,张脸不算俊美,却别有股衣裳也掩不住勃勃英气,他进来之后四下看眼,略略点头,自然便有随从赶紧上前安排座次菜肴,架势气派十足,下就与满座江湖人士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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