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却由此联想到更深层:“此事必然极为隐秘,你们久在塞外草原,与中原无涉,如何能够得知,除非……这个消息是别人告诉你们?”
昆邪道:“不错,晏无师树敌众多,人人欲诛之而后快,九月初九那日,伏俟城群英荟萃,当世五大高手围杀晏无师,纵他武功盖世,这次也插翅难飞,晏无师将你玩弄于股掌,想必你也很乐意亲自前往,去亲眼目睹他死状?”
沈峤忽然道:“终于知道。”
昆邪:“知道什?”
沈峤:“当世各国,唯北周最有可能统天下,宇文邕联陈伐齐,势如破竹,齐国灭亡在即,如此来,北周下个目标,不是突厥就是陈朝。浣月宗为宇文邕助力,你们要杀宇文邕,必得先杀晏无师,所以你们与临川学宫合作,为就是剿杀晏无师,而临川学宫在南朝势力庞大,自然也能帮你们查到晏无师身份来历。”
他万万没想到沈峤练成剑心,此时只觉死里逃生,满心余悸。
他也知道像沈峤这样谨守武德人,自己旦开口认输,对方是绝不可能再穷追不舍,落井下石。
换作祁凤阁或狐鹿估,同样也会这样做。
昆邪:“你可听过蟠龙会?”
沈峤没有言语,明显是在等他继续说下文。
彼此拼尽全力,自然毫无侥幸可言。
假以时日,此人必是大敌!
但以后对昆邪来说太过遥远,现在最需要做是先逃过这劫。
他忍不住大叫起来:“认输!败!别杀!”
刺痛感觉依旧,但似乎瞬间减轻许多。
事到如今,昆邪也不再隐瞒:“大致是如此,但帮们查到晏无师背景
昆邪喘口气:“吐谷浑王城伏俟城,九月初九有盛会,名曰蟠龙会,每年各方商贾云集,总有稀罕宝贝面世,由价高者得,据说今年有件东西,是晏无师母亲遗物。”
沈峤微微蹙眉。
昆邪似乎察觉他疑惑,哂道:“师兄说,晏无师旧姓谢,据说是陈郡谢氏人。”
这个家族起于魏晋,当年与王家俱是天下顶级门阀,其中最著名人物就是谢安,时过境迁,风流散尽,如今谢氏也已逐渐没落,但瘦死骆驼比马大,这个家族在东南带,依旧具有不可小觑名望。
而且这种名望与江湖无关,纯粹是在士林与朝堂之上。
昆邪不敢大意,连串话随即冒出来:“有话对你说!与晏无师有关!他轻你辱你,如今死期将近,难道你不想亲自动手杀死他吗!”
剑光从他头发掠过,钉入他前方树干,后者瞬间拦腰断为两截。
昆邪感觉自己耳廓和脸颊阵刺痛,想必是剑光掠过所致,但如果刚刚他没有说出那番话,现在截断肯定就不是那棵树。
他力竭停下,转身靠上身后石壁,顾不上擦拭血迹,以刀拄地,气喘如牛,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心跳。
“败,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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