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刚刚得到《朱阳策》时候,内心是不屑顾,因为当时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武功能胜过《凤麟元典》,即使败给祁凤阁,也只是认为那是练武之人问题,而非武功本身问题,因为日月宗第代宗主,曾将《凤麟元典》练到第十重,也就是最后重,当时不管是道门还是入门,天下没有个能与之匹敌,据说他活百二十岁,最后突破极致,炼神还虚,尸解而去。”
“但后来,翻阅日月宗遗留下来典籍,发现传说是错,那个人虽然活到百二十岁,
沈峤蹙眉:“以为们是朋友。”
晏无师微微笑:“这该怪你自己,你若不是说出朋友话,兴许还要晚些才会对你动手。本座何许人也,哪里需要个武功都恢复不,有门派归不得,人人耻笑落魄之人来做朋友?”
沈峤不说话。
晏无师将他打横抱起,出屋子,径自往外走。
即使抱着个人,也不妨碍他步履轻若无物,月下踏叶无痕,长袍广袖迎风鼓起,姿势美妙潇洒之极,若有旁人在此,定不会相信这样神仙人物会是人人闻之色变魔君。
事实上,除非晏无师愿意去睡观主他们睡过屋子,又或者索性离开道观另寻住处,否则也只剩下与沈峤同住屋选择。
好歹沈峤刚刚收拾过,被褥又是观主小徒弟两天前刚晒过,上面还留着股阳光曝晒过味道,十分好闻。
床铺原本是为单人准备,躺上两个人肯定有些拥挤,但沈峤对他道:“你睡罢,打坐,顺便眯会儿眼就成。”
屋子很简陋,月光透过残破窗纸漏入,连带夜风也并偷偷溜进来,幸而此时天气并不冷,两人又是武功高手,不虞吹风受寒。
沈峤盘膝坐着,腰背挺得很直,青松翠竹般,因时已入夏,衣裳逐渐单薄,隐隐还能看见下面腰线。
“你怎不问们要去哪里?”
沈峤没有说话,不知道还以为他连哑穴也被点。
晏无师低头看去,对方索性连眼睛也合上。
他不由笑道:“要带你去见个人,顺便给你讲个故事。”
“既然人还没见到,故事可以先讲。”
时间点滴流逝,月上中天,井泛冷波。
晏无师看着他背影,忽然闪电般身出指,点向他后心!
沈峤沉浸打坐之中,正进入种玄之又玄状态,但练武之人若非闭关,又是在陌生环境,必然还会分出缕心神用以警惕身外坏境,以免遭暗算,可他防仅仅是外来敌人,却未预料旁边晏无师还会出手暗算。
虽说那缕警惕之意令他很快从入定中清醒,但他目前武功终究比对方差不止星半点,双方又离得太近,待完全反应过来时,后背几处要穴已经被锁住,人也无法动弹。
晏无师抚上他脸颊,禁不住轻轻叹息:“阿峤,你怎总这轻易就相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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