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委委屈屈捂着脑袋,很不服气:“那还不是您给们说!”
观主白他眼:“还不快去做饭呢,你师父快饿死啦!”
道童:“您不是说过午不食?”
观主:“平时关起门来清清静静过日子,当然两顿就够,今天好端端被拖下水,气都气饿,你自己不吃,就不想想师父吗!”
道童嘟囔:“人家就听过气饱,没听说生气还能气饿。”
见那些煞星走远,观主这才上前叹息:“这位郎君,你可是给们道观惹不小麻烦啊,们往常深居简出,从不惹是生非,如今祸从天降,这是招谁惹谁?”
沈峤歉意道:“你不必担心,此事本与你们无关,明日会亲自去找那人说清楚,他们就不会再来找你们。”
观主还有些不高兴:“最好是这样罢!”
沈峤从袖中掏出几个铜钱递给他:“给几位添麻烦,身上钱也不多,点心意,算是香油钱,不知够不够?”
观主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些,他看看两个也正瞅着自己小徒弟,轻咳声,袍袖拢,将铜钱卷入手中:“勉勉强强罢,夜深寒气重,还请入内歇息罢。”
去,你们必然也是回去路上就扔,定要在这里吃完,不然就别想走。”
侍从战战兢兢:“公子,主人还等着小人回去复命呢!”
沈峤:“他等不到你,自然就会再派人过来,到时候不就有人帮你们吃?”
侍从再也不敢吭声,开始埋头苦吃。
从傍晚时分吃到夜幕降临,十几个人狼吞虎咽,胡吃海塞,吃到最后都肚皮滚圆,面露土色,沈峤才让他们停下来。
观主作势要打,他赶紧溜烟闪人:“做饭去!”
“不肖之徒!”观主没好气,又摸摸另名道童脑袋:“初成天胡闹,还是十五你最乖。”
十五羞涩地笑笑,抬头问沈峤:“沈郎君,敝观食材不多,只能随便做
沈峤笑笑,与他们道进去。
那两个小道童原还以为有驴肉夹饼可以吃,谁知折腾遭,饼也没吃着,倒看出好戏,观主惦记着得罪人,小道童却兴奋得很,特别是原先懒洋洋招待沈峤那个道童,此时态度也为之变,看他眼神简直都冒着光。
“沈郎君,你知道对方什来头吗,那可是彭城县公,天子新近宠臣,听说天子为他,可是自甘……”
未竟话消失在观主巴掌朝他后脑勺拍过来疼痛里。
“小小年纪,什话都敢说!”观主骂道。
众人如获大赦,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互相搀扶,恭恭敬敬过来向沈峤请罪。
沈峤道:“回去转告你们主人,只是路过此处歇脚,并不长住,明日就要走,你们不必想着要为难观主。”
侍从强笑道:“沈公子说笑,们如何敢呢?”
其实若非沈峤说破,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沈峤没再说什,直接放行让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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