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原本就大,加上这二人俱都用上大半内力,两股强大真气在山谷之中交汇,如同巨大漩涡绞在起,竟生生让河水逆流,强大气流刮得人衣袍高高鼓起,猎猎作响。
白茸不想运起内力抵挡,因为那样来,如果内力比这股气流弱小,自己将会反受其害。
所以她只好继续忍受这种带着水汽和树叶并刮过来折磨,扭头看,沈峤正举起袖子当在面上,将扑面而来水汽尘土通通隔绝在袖子外面。
白茸正想嘲笑他这样怎观战,转而想起人家是看不见,不由奇道:“你在用耳朵听?能听见什?”
沈峤:“听见他们彼此真气走向,若没有料错,汝鄢宫主差不多要出剑。”
跑到人家地盘上去,若是让你来去自如,往后临川学宫门槛也不必要,等着日日被人上门罢。
白茸边带着他走,足下罗袜片尘不染,速度丝毫不见慢,连语调也不带喘气:“依看,汝鄢克惠这等实力,就是祁凤阁崔由妄再生,他也可与之战,这次又在建康城外,周围地形俱是他熟悉,你家情郎可未必会赢!”
起初有些人误会沈峤与晏无师关系,沈峤还觉得有必要解释下,但后来他就发现这种解释完全是没有必要,人们只会相信他们自己原因相信,解释与否,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厢情愿地误会。
像白茸这种,纯粹就是明知故犯,逗弄玩笑,沈峤就更懒得解释,听见也当清风过耳。
白茸见他不为所动,娇哼声,没再说下去。
白茸:“你怎知道?”
沈峤但笑不语。
但几乎是在他这句话刚说完,白茸仰头就看见汝鄢克惠剑劈开晏无师专门为他营造水幕陷阱,力降十会,直接以剑光将被晏无师以真气蓄意挑起巨大水流霎时四分五裂,崩溃逃散,飞溅
二人出城,走足足三十里开外,从平地入树林,又从深林路往北,到溪流峡谷处,这才遥遥瞧见山崖上两道人影,正在削壁上交手。
他们足下所立之地,不过是削壁上突起些石块,有些长宽甚至不出个巴掌,常人光是遥遥仰望,都觉惊心动魄,更何况还要在交手间隙精准落足其上,稍有不慎便会跌落山崖。
然而汝鄢克惠与晏无师何许人也,腾挪之间,非但没见半分狼狈凝滞,反如行云流水,几乎没见他们在哪块石头上停驻片暇,身形飞掠,真气涤荡,碎石横飞,掌风所到之处,云从袖出,波与身平,看得人眼花缭乱。
原本从容往南河流受二人内力激荡,霎时间流水纷涌往上,晏无师顺势引导,以水为凭,结合春水指法,将水流化为千万利刃,刀刀掠向汝鄢克惠。
被内力激荡起来漫天水花之中,汝鄢克惠身形却几乎半隐,起码从沈峤白茸他们这个角度,白茸极目远眺,也只能看见模模糊糊几个虚影,根本看不见汝鄢克惠到底出现在何处,又将从何处出招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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