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却很快将竹球抄走,掂在掌心上下抛着玩。
沈峤:“白小娘子有没有想过离开合欢宗?”
白茸奇道:“为何忽然……”
话至半,
说罢身形动。
沈峤还以为她真要亲过来,下意识后退三步,才发现对方依旧坐在墙头上,纯粹是在捉弄自己。
白茸笑得不能自已,差点从墙头上翻下来:“沈郎你怎这般可爱,奴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你!”
沈峤:“你来找,是否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白茸笑吟吟道,“好罢,告诉你也无妨,奴家远远跟着你,想趁机给你下点毒,然后打晕拖走,可惜啊,你警觉得很,直没找到机会靠近,直到方才,好不容易才能与沈郎说上话。”
晏无师也罢,白茸也罢,沈峤都不太习惯应付这种近乎*话,只好保持沉默。
白茸眼珠转转,将手中芍药朝他丢过去:“喏,接着!”
沈峤反射性接住,还只当是什暗器,摸是朵花,不由愣下。
白茸看见他表情,愈发乐不可支:“你以为会给你丢暗器,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恶毒人?”
沈峤摇摇头:“不是。”
与此同时,小贩声音戛然而止,软软倒地。
这是因为对方在暗算沈峤时候,顺道也暗算小贩,沈峤没有三头六臂,他挡得自己这边,却无暇去为小贩抵挡,出手终究慢半步。
“何方朋友藏头露尾?”他蹲下身察看小贩状况,见对方只是晕过去,方才稍稍放心。
“沈郎对个卖竹货都这样好声好气,为何对奴家却这般凶?”
伴随着娇滴滴声音,股熟悉香气飘荡而来。
她话半真半假,真真假假,沈峤不知该不该信,只能暗中提高戒备。
白茸:“你给那小女孩儿编小鸡真好看,给也编个好不好?”
沈峤愣,摇摇头:“手边没有竹条。”
他想想,又将手上竹条递出去:“这个竹球先给你玩罢。”
白茸扑哧笑:“你哄小孩儿呢!”
白茸:“不是什?”
沈峤:“你意欲行刺宇文庆时候,他侍妾主仆二人原本是逃不过,你却没有杀她们,说明你并非毫无底线滥杀之人,该代她们多谢你高抬贵手才是。”
白茸眨眨眼:“你怎知是手下留情,而不是懒得多此举呢?”
沈峤笑笑,没有与她争辩。
白茸哎呀呀:“你笑起来真好看,本来就该多笑笑,你将想得这样好,心里欢喜得紧,你让亲亲可好?”
沈峤微微蹙眉:“白茸?”
白茸笑嘻嘻地坐在墙头,双腿互相勾在起,晃晃荡荡,手上还捏着朵不知道从哪里摘下来芍药。
“好久不见呀!”
沈峤:“上回你半夜刺杀宇文庆,好像才与娘子见过面。”
白茸:“日不见,如隔三秋懂不懂?这都多少个秋天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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