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庆对美人素来宽容,见状也不动怒,反是朝茹茹笑下。
茹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宇文庆对沈峤笑道:“今日天气甚好,沈公子要不要去外头逛逛,建康倚傍淮水,听说淮水津渡甚多,每处俱有集市,不如出去瞧瞧,顺便买些河鲜回来,晚上让他们做顿席面如何!”
说罢又想起什似:“你是道士出身,该不会也戒荤腥,要吃素罢?”
沈峤:“那倒不必,只是眼睛不便,恐怕要拖累你们行程。”
自东吴在此建都,至今数百载,东晋南迁,以长江为险,似乎并将北方兵荒马乱隔绝在外,建康由此成为中原乃至天下最繁华城市,四方商贾,齐会于此,游子过客,往来如梭,白日里游龙走马,络绎不绝,入夜则纱灯如织,通宵达旦,秦楼楚馆,更是彻夜不眠,香笼绣闺。
像长安邺城等,虽也为都城,却因历尽战乱,略显沧桑,更令人人趋向少经战火,相对安稳江南,以为天堂,遂有“天下繁花聚建康”之说,如宇文庆这样北周*员,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未必对建康城没有向往倾慕,随他道来侍从们不必掩饰,早将艳羡赞叹之意表露无遗,这让前来接风陈朝*员心头自得,忍不住向他们随手指点介绍这城中风物。
入城之后,宇文庆等行人自然下榻陈朝提供行馆,晏无师也不例外,他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又有救命之恩在,宇文庆自动自觉将正院让出来,自己搬到偏院去住,可怜他那名侍妾玉姿,自打那夜受惊之后,病不起,这阵子缠缠绵绵,直到入城安顿下来之后方才好些。
合欢宗行刺不成,便再无动静,宇文庆起先还担惊受怕,后来转念想有晏无师在,若让刺客得逞,他这个浣月宗主岂不得颜面扫地,这对于江湖人而言是比性命还重要事情,便逐渐放下心来,带着爱妾尽情游览建康城,等待陈主召见。
这日,沈峤正在屋里听婢女念书,外头有人来报,说宇文庆前来拜访。
宇文庆笑道:“沈公子还救过命呢,当时可是拖累你,何必这样客气?”
沈峤这次没再拒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行馆离津渡不远,宇文庆便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带着玉姿等人步行出门,他原先还担心对沈峤而言不大方便,但对方手里虽然拄着根竹杖,速度却并不比他们慢,也不需要任何人搀扶,跟宇文庆并肩而走,几乎与常人无异。
宇文庆发觉他没有
茹茹见沈峤点头,便放下书本去开门。
宇文庆走进来,先是左右看看:“怎,晏少师不在?”
沈峤笑道:“他与本来就不同屋,宇文大夫若要找他,便是找错地方,不过听说晏宗主今日有事,很早就出门。”
宇文庆嘿嘿干笑两声:“正好正好,少师不在也好,他老人家厉害得很,每回与他说话,比面见陛下还要紧张!”
茹茹忍不住扑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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