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苏家能办到也许并不是那多,但能许下这个承诺,可见秦老夫人真心感谢。
场寿宴因为段文鸯插手而结束,大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普六茹坚与沈峤并走出苏府,又邀请他择日上门作客,这才告辞离去。
沈峤正要上马车,却被展子虔喊住:“沈郎
沈峤似乎也有点意外,微微怔之后笑道:“多谢李公子好意。”
谢是谢,却没说自己需要不需要,就是婉拒。
萍水相逢,彼此没有多少交情,沈峤不想因为自己事给纯阳观添麻烦。
李青鱼点点头,也没再多说,提着剑便走。
方才人人嘴上不说,心里难免瞧不上这位落魄昔日掌教,可当沈峤与段文鸯交手之后,这种想法就荡然无存。
光还在,这个对手可怕程度令沈峤吃惊,他虽然看似占上风,却没能试探出对方极限,刚刚如果再打下去,处于强弩之末沈峤定会输,但段文鸯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撤手离开。
他站在原地调息,发现自己刚刚使出有形剑意已经消耗大半真气,此时身体虚弱得很,连维持平常走动都极为勉强,不由暗自苦笑。
李青鱼走到他面前:“沈掌教。”
沈峤将手上秋水剑反手递过去,“多谢李公子方才借剑,可惜沈某功力不济,平白辱没这把好剑。”
李青鱼接过剑:“方才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就算沈峤是占后手便宜,可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他出手,谁又能拦得下段文鸯?
谁又敢说自己定能令段文鸯知难而退?
秦老夫人在侍婢搀扶下走过来,带着苏威苏樵给沈峤行个大礼:“多谢沈先生及时搭救吾儿,还请受老身拜!”
沈峤忙扶住她:“老夫人不必客气,段文鸯去而复返,欲挟美阳县公为质,不免有失厚道,既来府上作客,自然是要援手,此乃分内之事!”
秦老夫人:“无论如何,从今往后,您便是苏府大恩人,苏府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沈先生若有什要求,苏府定尽力为您办到。”
他看便是很少低声下气人,连道歉话都说得有些冷硬。
沈峤笑道:“李公子客气,若无你及时借剑,此时怕已经横尸场中。”
他眼睛依稀可以看见些光景,久而久之就养成眯眼端详人事习惯,即便如此,双目却无神依旧,只是在阳光下仿佛有潋滟光泽荡漾其中,令见者无不喟叹惋惜。
李青鱼看他片刻,忽然道:“你若无地方可去,纯阳观可以提供栖居之地,你不必委屈自己寄人篱下,依附不喜欢人。”
边上苏樵听这话不由吃惊,纯阳观谁人不知这位师弟心性冷硬如铁,看重只有武道,兴许对师父和同门师兄弟会稍微有点温度,但也仅止于此,自己从来没听过他对谁稍假辞色,更不必说邀请谁回纯阳观住,哪知对素昧平生沈峤,竟会如此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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