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鸯不慌不忙:“皇后派过来送礼,礼送到,皇后使命已经完成,如今这件事,却是与师尊有关,陛下英明神武,就算他老人家知道来龙去脉,想必也不会拦着向秦老夫人讨要本该属于们东西!”
他傲然道:“更何况,以师名头,又何须专程与秦老夫人过不去!”
李青鱼:“你师从何人?”
段文鸯微微笑:“突厥狐鹿估是也!”
此话出,众人更是惊愕哗然。
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听说中原人讲理,才来讨个公道,难道今日竟要不分青红皂白以势压人不成?秦老夫人矢口否认,你们便听她,怎又不听听怎说?秦老夫人单名个凝,表字双含,是也不是?”
苏威兄弟闻言咯噔声,心头惊疑不定,闺名也就罢,母亲表字素来没几个人知道,更不必说阿史那皇后,这个莫名其妙突厥人,又是从何处得知?
段文鸯娓娓道来:“三十多年前,秦双含远走突厥,拜入师门下,倚仗师宠爱信任,于某夜盗走师信物返回中原,如今师有令,命找到此人,要回信物,自入中原之后便苦苦寻找,没想到在长安偶然见到秦老夫人面,方才知道遍寻不至秦双含,就是美阳县公母亲秦老夫人!”
他又笑道:“秦老夫人这些年隐藏得未免也太深,谁又能想到,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秦老夫人,竟然便是当年名闻塞外阿依萨吾列呢!”
苏樵:“胡言乱语!母从未去过什突厥塞外,你要寻亲便自去寻,别随意往们苏家泼脏水,当苏家好欺侮不成!”
狐鹿估何许人也,二十年前曾与当时天下第人祁凤阁交手,这战天下皆知,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狐鹿估落败,被迫立下二十年不入中原誓言,他倒也守诺,二十年来确未曾踏足中原。
武功到祁凤阁狐鹿估这样境界,即便落败也不大可能失去性命,祁凤阁当年虽然武功天下第,但狐鹿估必然也相去不远,祁凤阁根本不可能杀他,只能逼他立誓
段文鸯挑眉,朗朗道:“秦老夫人,你做过事情,还要矢口否认不成?若没有记错,你戴在右手上这枚戒指,便是当日族圣物,也是代表师尊身份信物,戒面上图腾,乃是族特有金莲花,这难道也是巧合?”
这突如其来出,将所有人都弄懵,不由自主都望向秦老夫人手。
后者手上确戴着枚戒指,上面镶嵌水晶,底下若有金色花纹,流光溢彩,甚是漂亮。
眼见今日变故断难善,苏威暗暗后悔自己没能在段文鸯刚进来时就将他拦住。
清都公主沉声道:“不管你意欲何为,今日是秦老夫人寿辰,大家高高兴兴坐在这里为她祝寿,你却偏偏进来捣乱,还说是奉皇后之命,既然如此,这就与入宫,到皇后跟前当面对质,倒要看看,皇后为何让你来破坏别人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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