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沈峤外表太具欺骗性,加上方才在席间晏无师表现出来那份亲昵,连谢湘也误会,他皱着眉头,连看也不看沈峤眼:“晏宗主代英豪,何必自降格局,拿娈宠来辱?”
晏无师将站远点沈峤又把拉回身边来
谢湘嘴角抽。
沈峤:“……”
展子虔:“……”
沈峤脾气好,平日里被晏无师百般刺激,习惯成自然,面对他堪比刀剑冷嘲热讽已经麻木,但他还是很同情眼前这个年轻人。
谢湘名字他曾听过,对方出身陈郡谢氏,乃是临川学宫这代最出色弟子,传闻汝鄢克惠有意栽培他接任自己衣钵,他也不负师父期望,年纪轻轻就已经跃居年轻代高手前列,身武功已得汝鄢克惠真传。
值得欣喜若狂,求都求不得大好事,沈峤日夜琢磨,却深觉陶弘景学究天人,所著内容深奥玄妙,非时半会所能领悟,反正他眼睛不好,白日里也不四处走动,索性就坐在房间里默默思索,倒也偶有所得,算是枯坐中乐趣。
但晏无师想做件事,就从来不会让别人有拒绝机会,沈峤打又打不过,只能被他拉着走。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声音:“晏宗主请留步。”
二人停步回头,沈峤眯眼仔细打量,他因为经常受伤,身体状况不定,眼睛现在时好时坏,好时候能大约看个轮廓,坏时候则完全伸手不见五指,近来恢复少许,借着阳光,从对方服色上,认出应该是方才在席上侃侃而谈那个人。
对方语道破晏无师身份,显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方才会出现在席上,也是因他们之故。
不仅如此,听说他在儒学上也有青出于蓝之势,临川学宫时常招揽天下儒生进行儒学通辩,谢湘每每都能在席上独占鳌头,这样个人物,别人看他师父面子,也总会客气三分,更何况他本人同样出类拔萃,几曾听过这样近似奚落话。
能被汝鄢克惠看重弟子,终究不是冲动易怒之人,愠色自脸上闪而过,谢湘恢复平静:“谢某奉宫主之命送来请柬,想请晏宗主五月初五长安会阳楼晤。”
晏无师哂道:“汝鄢克惠想要见,让他自己来便是,摆什谱?”
说罢转身欲走,谢湘沉声道:“不知湘可有幸,向晏宗主讨教?”
晏无师微微笑,忽然指向沈峤:“你信不信,你连他都打不过?”
黄裳人步步走近,在两人身前五六步处停下,拱手施礼:“临川学宫门下谢湘,见过晏宗主。”
与他起,还有另外人,年纪比谢湘要大些:“临川学宫门下展子虔,晏宗主安好。”
晏无师不置可否,扫展子虔眼,视线落回谢湘身上:“你就是汝鄢克惠最得意弟子?”
谢湘:“不敢当晏宗主谬赞,汝鄢宫主确为吾师。”
晏无师奇道:“你是从哪里听出在称赞你?后面还有句不过尔尔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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