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抽抽嘴角,哭笑不得,“你起来罢,不收徒弟,也收不徒弟。现在那些招式,未必能记全,顶多只能将记得教与你些,管不管用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你不用拜师。”
听得这话,陈恭利落起身,爽快道:“好罢,不过你年纪比大,往后就叫你兄长,要是有人再欺负,你可得帮出头啊!”
沈峤笑笑,没说话,又开始发呆。
陈恭无语地瞅对方片刻,见他没有回神意思,只好转身先离开。
……
沈峤:“也不知道,有人说是从那里出来,想回去看看。”
陈恭:“那座山在哪里?”
沈峤:“靠近齐、周、陈三国边境。”
陈恭吃惊:“那远?那你是怎从那里跑到这里来?”
沈峤无奈:“不是和你说过吗,忘记许多事情,现在也没能全想起来,若知道,何必还说回去查证话呢?”
在本县也有分堂,至于其它,那就稍有耳闻。
天下江湖于他而言,太过遥远。
沈峤摇摇头没说话,又开始发起呆。
陈恭恶声恶气道:“喂,你倒是说话啊!拿自己钱给你看病抓药,你别是不想还罢?”
沈峤:“明后几日依旧去摆摊算命,不多时便可还你。”
沈峤从崖上跌落下来,受重伤,浑身骨头尽碎,当时十分凶险,但这些伤势早在别庄那三个月里就已经调理得差不多。
真正伤及根本是五脏六腑,和他身武功,俱在那次变故里几乎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残缺不全记忆和半残废身躯,要恢复谈何容易。
放在别人身上
陈恭想想:“要不这样,与你起过去,也不用你还钱,你只要教招半式,让也能像你样,把六七个人都打趴在地上,等到陈朝,去投奔*帮,你就去你玄都山,怎样?”
沈峤:“抚宁县是你家乡,此地安宁少兵祸,与外面截然不同,离开这里,要路往西,越靠近齐周边境,就越乱,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又何必去走这趟险路?”
陈恭木着脸:“亲爹亲娘都死,屋子也被后娘生弟妹们占,与其留在抚宁县扛米袋,倒不如索性去外头走出条生路来,你不是说适合投军,那也要去战火频起,急需兵员地方才能投罢,不愿辈子都这窝囊着过,连几个乞丐都能欺负,瞧不起!”
沈峤静默片刻:“那好罢……”
这话才刚开个头,陈恭扑通声就跪倒在他床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拜!”
陈恭见他丝毫没有去投奔*帮兴趣,不免觉得丧气,如果沈峤不去,单凭自己扛米袋那点力气,谁能看得上?
“玄都山是什地方?”
沈峤:“座山。”
陈恭:“……”
他快要被气死:“废话,当然知道是座山!是问你要去那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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