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说话,他又道:“其实这个办法并不算高明,仅仅只能瞒过谢宅里侍女,若非你根本不将严之问放在眼里,稍稍派人提前盯着他行踪,他想跑也跑不。”
玉生烟:“不错,个严之问无足轻重,是没放在心上,所以才给你可趁之机。不过你可知道,这件事若是让师尊知道,会有何后果?你救几个跟你毫无关系人,他们甚至不知道是你让他们逃过劫,就算知道,也未必会感激你,你觉得值得?”
沈峤摇摇头:“值得与否,各人心中自有把杆秤。冤有头债有主,牵连无辜之人,并不值得称许。有些人,有些事,能救而不救,能做而不做,辈子都会有心魔,至于别人知不知道,感不感激,那是别人事。”
玉生烟从未见过以前沈峤,也不知道他受伤前是什样,醒来之后沈峤天到晚病怏怏地,十天里倒有九天是躺在床上,除那张脸之外,没有半点值得别人注意之处,玉生烟虽然不曾口出恶言,但内心深处,未尝不是带着轻视,觉得他好端端道门掌教,竟沦落到
欢宗与本门素有罅隙,严之问既是合欢宗门人,师尊既想杀他,也轮不到来置喙,只是稚子何辜,要杀严之问,又何必牵连他妻儿?”
玉生烟冷道:“杀不杀他妻儿,轮不着你来说话,倒很想知道,你如今个瞎子,手无缚鸡之力,出门都不知东南西北,到底是如何给严之问传递消息?”
沈峤道:“你说过,严之问是个狡猾之人,只要有丁点不对,他都会起疑心。给吃药方里有味当归,便设法藏起些,原想找机会送到严宅去,谁知那日正好在药铺门口遇见韩娥英,就以回礼为由,将要给严之问东西放在匣子里,托她转交,她只当与严之问相识,并未多问,想来严之问应该也是收到给药材,察觉不妥,这才将全家老小都提前转移。”
玉生烟怒极反笑:“倒真是小看你,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事!”
他伸手捏住沈峤脖颈,慢慢收紧力道:“你坏师尊布置下来任务,可知会有什后果,嗯?”
沈峤毫无反抗之力,因为呼吸不畅,面色渐渐难看,胸口急剧起伏,只能断断续续吐出句话:“其实……并非浣月宗弟子,对罢?”
玉生烟愣,松开手。
沈峤立时扶着墙咳嗽起来。
玉生烟:“你是怎看出来?”
沈峤平静道:“感觉。虽然没记忆,却还有基本判断。师尊也罢,师兄你也罢,对待态度,都不像是对待同门弟子或师兄弟该有。先前在别庄那边服侍仆从也是,对小心翼翼,生怕透露什不该透露消息。没武功,根本帮不上忙,只会拖后腿,师尊却还要过来协助你。还有,受这重伤,就算是自己不争气,也已经伤及师门颜面,但你们却始终讳莫如深。这切,都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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