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就这在钟家住下来。
冬季农场能玩儿太少,钟杳细致做计划,带着林竹在自家和附近有动物农场玩个遍,伦敦景点也走马观花地绕圈。
之前在快餐店和小混混打那场架,已经彻底满足现场导演想拍点儿刺激内容
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让林竹自己去房间睡,钟杳有点儿头疼,轻吸口气:“大哥……”
“什都没看见。”
钟铭打断他,低头迎上二弟微愕视线,罕有地轻轻笑笑:“陪着他,让他好好睡觉吧。”
钟铭转身上楼。
看着向严格到刻板大哥转身离开,钟杳怔会儿,哑然地揉揉额角,低头看着怀里睡得脸上红扑扑经纪人,笑。
钟杳胸口微微疼下:“会补给他。”
钟杳闭闭眼睛,尽力把声音放轻,没有惊动怀里经纪人:“所有——都补给他。”
所有林竹曾经该得到,却没能得到。
所有错过,没错过,来得及,来不及……
都补给他。
直以来压在胸口东西实在太多,林竹痛痛快快地哭场,最后直接在钟杳怀里睡过去。
熟睡经纪人看起来要比醒着年纪更小点儿,眼眶泛着淡红,蜷在钟杳臂间,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迟到不知道多少年变形金刚。
钟杳守着他,胸口疼得无以复加。
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什,林竹本能地有些不安,在他怀里轻轻挣两下。
钟杳及时握着他手,把人愈往怀里圈进来,放轻力道摩挲着肩背,抬头看向穿着睡衣兄长。
万幸……他们现在已经有足够好运气。
钟杳抱着林竹起身,仔细检查楼梯拐角,确认钟铭没有藏在任何个角落里钓鱼执法,终于彻底放心,把人抱回自己房间。
夜好梦。
第二天,钟杳拜托公关P张结婚证。
知道自己买礼物把小家伙高兴哭,常年打假钟父颇感欣慰,没戳穿那张结婚证上眼可辨修改痕迹,哼着小曲回工作间,给林竹做小编钟去。
钟杳深吸口气,慢慢平复下胸口积淤情绪,准备明天就给经纪人做冰淇淋。
钟铭颔首,想要上楼,又停下脚步:“妈让下来,监督你们不要在婚前发生同居,你们俩证还没领吧?”
钟杳:“……”
两个人已经在起挺久,七十年合同都签,其实已经不那需要张证来证明什。
虽然这段时间经受来自各方关于领证催促,但眼下这个,无疑比任何方都有力且严峻得多。
钟铭站在楼梯拐角。
他手里端着杯咖啡,不知道是什时候下来,正微微蹙眉看着钟杳怀里林竹。
钟家般没有这亲密接触,钟杳本能地把林竹往怀里藏藏,想要开口,钟铭已经先出声:“他们家里——”
钟杳轻声打断:“大哥。”
钟铭声音顿,沉默阵,点点头:“那你要记得,所有礼物都要给他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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