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
点儿。”
林竹轻声开口，温驯地靠在钟杳身上：“电影里是这
设定
，男主眼睛受伤之后，就不能再读心
。
怕睁开眼睛，也不能……”
林竹胸口轻轻起伏，稍停顿，却又轻轻抿起唇角：“不过也就是点儿——就不信，就算不能读心，就当不好这个经纪人吗？”
钟杳微怔。
林竹：“咱们都拼到这个份上，能扫清不能扫清都解决，剩下路只要直走下去就行。都把华英逼得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自取灭亡……”
林竹摇摇头，握着他手，合眼仰头：“特别舒服。”
林竹闭着眼睛，眉梢轻轻弯弯“本来是特别怕黑，但是你拉住时候，就觉得好像没什可怕——什都有，什都看见过，也什都值……”
钟杳微微蹙起眉峰。
林竹直都很精神，哪怕暂时看不见也样，被他拉着手，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还踩掉他好几次鞋跟。
就好像差点看不见这件事，对林竹点影响都没有。
家之后就没再跟人打过架，上次打架被人担心是什时候……他都不记得。
有人担心，那就不能老是打架。
酸酸甜甜柔软悄然泛上胸口，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林竹虚心接受着批评，轻轻点头，抬臂回抱住钟杳：“记住，以后定小心……”
钟杳这才放心，细细亲亲他眼睛，稍稍直起身。
被他遮挡着阳光落下来，跳跃在林竹仍稍稍苍白脸颊上。
林竹抬手回抱住钟杳，收紧手臂：“这种能力是用来保护你东西，哥……钟杳。”
仗着自己不能睁眼睛，看不到钟杳是怎想，林竹什都敢说，深深吸口气，清晰地叫出钟杳名字。
林竹：“如果它以后没法再保护你，那就用保护你。”
“如果不能再让能力挡在你前面，那就换……”
林竹认认真真，带着少年特有固执傲气：“换自己挡在你前面。”
马伦修斯曾经对钟杳说过，这部电影最核心，来自于他经纪人创意——钟杳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林竹来说，这双眼睛究竟意味着什。
林竹乖乖在他手掌下闭着眼睛，细密眼睫轻轻翕动，拨在掌心，带来微弱酥痒。
钟杳拢拢他短发，倾身靠近，把人整个单臂圈住：“小竹，你在害怕吗？”
林竹在他怀里微微僵。
钟杳轻轻拍抚着他，没有急于出言保证，依然反复在心里衡量着应当怎开口。
林竹结膜充血，还依然有光感。察觉到眼前亮，就忍不住想睁眼，被钟杳及时轻轻覆住：“再忍忍，现在睁眼睛又要疼。”
林竹稍停顿，听话地点点头。
钟杳想替他去倒杯水，才要起身，却忽然被林竹轻轻攥住手腕。
钟杳微怔，收回力道，没有挪开覆着他那只手：“小竹，怎？”
“没事……哥，你帮盖会儿，这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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