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时候,小竹见到爸妈就发僵,脸上点儿血色都没有,身身地出冷汗说不出话。”
反正也已经把弟弟卖得差不多,林松破罐破摔,靠在窗边,点点将那支烟揉碎:“后来大点儿,就开始连夜翻窗户往外跑,宿宿在外面晃荡……那个家要是不在,他自己不敢回去住。”
钟杳胸口悄然缩紧。
钟杳忽然想起两人约好八月十五块儿过中秋那天,
林竹只想把最好给他,剩下……哪怕稍微不够好,也要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不叫他看见。
钟杳攥攥拳,又想起三年前那束没有署名落款花。
何德何能……
钟杳阖眼,眉尾轻悸。
林松默然。
凭身冷冽慑人天然冰封气场屏退无关众人钟影帝还不知道林松在想什,颔首默认,没去推开那扇合着门,单手让,转身走向楼梯间。
林松顿,还是抬步跟过去。
“小竹……真什都没跟你说?”
虽然已经大致探出弟弟口风,真见到钟杳反应,林松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他那信任你,以为至少——”
“他要不是这个。”
林松停下,慢慢站定。
钟杳身影锋利。
他夜没合眼,又来回赶戏通勤,眉宇难掩疲色,却还是掩不住瞳底惊涛骇浪。
公共场所不能吸烟,林松抽支烟咬住,微哂:“什时候过来?”
钟杳:“从你问他——手是怎伤开始。”
这些事连钟杳都能看出来,他亲眼看着弟弟长大,当然也没理由发现不。
作为父母角色在最重要阶段里犯下难以弥补错误,林竹不是不懂得那些理解释怀道理,可再多道理、再正确理论,都样没有办法解决从幼时起种下那些铭心刻骨错误暗示。
这种伤痕是要带着辈子,想办法慢慢和平共处,让时光去弥补尘封。
如果光是自己慢慢舔舐伤口休养生息,实在太辛苦也太艰难。
林松忽然想和钟杳多说些话。
钟杳依然没法让自己从刚刚林松话里彻底脱出来,低声开口,心口依然发疼。
钟杳:“他……怕知道。”
因为那时候实在还不够好,因为太过狼狈,因为那些伤口结疤横七竖八硌着,狰狞惨烈,藏都藏不住。
林竹执念都在这儿。
三年前,林竹会因为自己还不够好,只送给他场温暖安稳告别,藏在没人知道地方目送他离开。三年后,林竹也会因为场突发意外,因为险些没能保护好他,自责得度几乎崩溃。
林松:“……”
林松点都不想相信自己就这把弟弟卖个底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就这在门口听十来分钟?”
门口直清清静静,兄弟两个才会都没注意到外面有人。
没想到这半天都没人找钟杳签名合影……看来这位昔日影帝,也已经是昨日黄花。
林松神色复杂地看着钟杳,认真考虑起这门亲事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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