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挪开视线，手有点儿抖：“哥……”
钟杳
怔，拢住他
手：“怎
，不舒服？”
林竹艰难摇头：“没事……有点晕船。”
林竹按着额角，把意识从艘小船在海里颠簸浮沉画面里抽离出来。
林竹抬头，奄奄息：“哥，你是真觉得——那些文里拉灯之后海浪里小船，就是咱们俩手拉着手块儿躺在艘小船上随着海浪飘飘荡荡啊？”
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不论是不是梦都不能再这畏畏缩缩矫情个没完。现在已经这幸福，哪怕浪费点儿都过分，就该好好陪着钟杳做完饭，两个人块儿吃完，赶飞机回剧组，继续完成拍摄，什都不耽搁。
心里结已经打开，无非就是系成死扣久线还没恢复平直，可哪怕就算放着不管，只要慢慢等，总有天会点儿痕迹都没有。
可钟杳却无疑并不打算等。
“早就想让你知道……”
钟杳笑，和他分享着自己脑海里画面，握紧林竹依然泛凉手：“要真是梦话，你应该是不能读心吧？”
地笑。
林竹：“哥，你给别人讲就算，不能连对着
都要从这儿起讲遍咱们俩故事……”
他手指点点攥上钟杳袖口，在指间用力绞紧，低低咳嗽两声，靠进钟杳胸膛。
钟杳笑，下颌蹭蹭他发顶：“讲可多，你个梦可装不下——要不先不做饭，叫他们送点儿餐过来，好好跟你讲讲？”
钟杳：“放心，讲到飞机起飞是没问题，落地之前能不能讲完尽力保证，反正靳导那儿还差个收尾，下次什时候逮到他再给他讲完……”
钟杳：“……”
钟杳轻轻咳嗽声，凭十来年扫剧本经验回复：“蒙太奇手法，无关镜头交错烘托画面意境——”
林竹微窒，仔细想想自己看过那些剧本转场：“……”
林竹无从反驳，悻悻扎在他肩上：“好，哥，现在知道肯定不是梦……”
真实温暖顺着肢体相触寸寸传递过来，林竹忍不住翘起唇角，眼眶烫烫，头撞进钟杳
林竹胸口些微起伏，眼眶悄然发烫。
他都不知道……在他没察觉时候，钟杳注视过他这久，这多次。
像是只放给他个人电影，传递进脑海画面温柔得不可思议。从注视到并肩，从试探到确认，从刚刚袒露心事惊喜，到——
林竹身形忽然微僵，
林竹深深深深吸口气，闭闭眼睛。
他有意不紧不慢说着笑话，林竹在他胸口笑得打颤，揉着眼睛正要说话，钟杳却已经低头迎上他视线。
钟杳看着他，瞳光愈温。
林竹本能地要避开他视线，却被钟杳轻轻捧住脸颊，深邃瞳光稳稳拢着他：“别紧张……跟着想走。”
林竹怔怔望着他，等到温柔至极心音在脑海里汇成画面，心跳忽然飞快。
很多时候，迎上钟杳目光……都让他分不清两个人究竟是谁会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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