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忍忍,还是轻声道:“他送不是玫瑰花,是野金钱花……”
“野金钱花?”调度茫然眨眨眼睛,“就那种……小野菊花,路边采把那种?那谁会喜欢他啊,有钱送演播厅都没钱买束好看花——”
钟杳听不下去,和主持说声家里有急事,匆匆往外走。
众人早都熟识,看他确实神色有异,也没有多问,简单招呼过就把人送到演播厅门口。
钟杳上车,报出公司位置,靠在后座上,手背用力按上阖着眼睛。
钟杳微怔。
他和老台长问过两次主办方事,却都被含糊过去,只说主办方就合作过那次,不太容易再找到。试着问过台里其他人,也没得到明确答案。
钟杳脚步顿顿,心头再度冒出个有些离谱猜想。
“不怕您笑话,其实就这个演播厅,当初也不是们自己买。”
调度年轻,胆子也大,笑着给他讲听来闲话:“听说是哪个富二代为博红颜笑,应该是——应该是举办个什发布会?嫌们老演播厅太破,挥手就买个新。连记者都不让随便进,审核那个严格,工作人员长得不好看都被轰出去……”
会儿手机,又站起身。
台长说得没错,林竹合同是在灿星。
他们两个自然都不必担心,可合同存在法律效力,终归不能强行违约。
在公众面前,灿星依然是当初那个厚待艺人忠厚东家,双方交恶难免会对他有所冲击,尤其眼下这个时候,更容易落下“耍大牌”、“忘恩负义”名声。
林竹要维护他,说不定就要受灿星开条件胁迫制约。
调度来得晚,只知道现在天星
钟杳心口忽然缩紧,心跳止不住地快起来。
台长和林竹谈过次往事,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帮着他封口,凡是知情人都知道不能把当初事传出去。偏偏调度知半解,听来也都是些两成真八成假小道消息,连封口级别都没到。
发觉钟杳有兴趣,调度胆子也越发大起来,兴致勃勃给钟杳八卦:“听说那个富二代可怂!守着门口看人家个发布会,然后就走,上去说句话都没敢,带来玫瑰花都给扔……”
他话头顿,看着钟杳脸色,有点儿犹疑:“您怎?不……不好笑吗?”
钟杳闭闭眼睛:“不好笑。”
林竹罕少会让他跟着块儿操心公司事,钟杳拿不准灿星究竟能无耻到什地步,又没收到林竹回复,心中始终难以安稳下来。
采访地点就在灿星老演播厅,钟杳并不陌生,在原处坐不住,索性起身看看。
“钟老师,您有什需要吗?”天星抽派调度就守在场边,见他走过来,快步迎上:“您说,们去弄就行——”
钟杳摇头笑笑:“以前来过,忍不住看看——这个演播厅直没再装修过吗?”
他态度温和,调度也放下紧张,笑着摆手:“才三年,哪儿都还好好,现在修太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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