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不问,把人往怀里揽揽,细细替他把额间汗擦净,下下慢慢拍抚着脊背。
窗外圆月明净,清亮银辉透过窗棂,安静洒落下来。
钟杳拿手背贴贴林竹额头,目光静静拢着他:“以后不知道去哪儿,就回这里来,好不好?”
林竹目光亮,仰头望他,中秋月色落在眸子里,洗得清澈明亮:“什时候都行?”
“什时候都行。”
“这厉害?”钟杳在体验生活时候也去乡下住过大半年,却没赶上抓知时候,闻言好奇,“是去哪玩儿时候抓过吗?”
连出国都要给弟弟塞助理,按林家当哥哥操心架势,除非家人去哪个农家乐度假,否则再怎也不会让个小孩子大半夜跑到林子里抓知。
钟杳半是感兴趣,半是有心逗林竹,含笑往他鼻尖上抹簇泡沫:“回头咱们块儿去看看,也抓抓试试。”
林竹被他闹得个劲儿笑,边躲边摇头:“不带你去……”
经纪人清醒时候从来听话,难得遭到这直白拒绝,钟杳挑挑眉峰,有意同他打趣:“什地方这宝贝?还不能带去,藏好东西?”
藏着什心事,也没有平日里始终生气勃勃明亮活泼。
钟杳不舍得把人叫醒,简单收拾桌上碗碟,准备去厨房清洗收拾,才发现这会儿功夫,衣角居然又被人给攥住。
经纪人这个习惯到哪儿都改不,钟杳心里愈软,俯身温声:“收拾收拾,不走。”
“帮你……”
林竹迷迷瞪瞪,仍存着半分意识,晃悠悠起身就要去端盘子。
钟杳笑,收收手臂:“从今天开始,这儿也是你家。”
林竹安安静
林竹躲他半天,脸上都闹得有点儿泛红,累得额间泛层细细汗意,笑着摇头:“不好……不带你去。”
钟杳失笑,冲净双手擦干,要替他擦擦汗,心头却忽然微微动。
香雪酒喝着没感觉,后劲却十足。林竹从没沾过酒,刚在餐厅里闷着还好些,出来被空调吹,醉意涌上来十成十,彻底迷糊,乖乖站着动不动,眼里还含着干净柔软点点笑意。
钟杳揉揉他头发,柔声问他:“不好,所以不带去?”
林竹喜欢挨他近,眉眼愈弯,轻轻点头。
眼看他下拿空,钟杳眼疾手快抬手接住盘子,终归无法,只好把人随手拢在身边:“你跟着——给说说故事,就算是帮,行不行?”
林竹半醉时候比清醒时还听话,不再试图把盘子从桌面挪到地上,寸步不离地跟着钟杳,句搭句说着话。
钟杳洗着盘子,小心注意着转身时候不踩着身后人形小尾巴,细细听着他哪儿也搭不着哪儿故事。
“还有烤知……拿手电照,得天黑,找上头叶子多树,逮个准。”
林竹刚吃得心满意足,这会儿心都是好吃,絮絮叨叨给钟杳科普:“地上也有,不过不好找,就得个窟窿个窟窿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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