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走到“酆都”城墙前,那面巍峨高大墙竟然塌半。琰魔不见踪影,只有几个蓄着胡子头戴玉冠“人”,并着群白衣人,战战兢兢地朝着浊无下跪。
面镜子落在屋中央。
荆酒酒:?
怎还带把人镜子块儿薅走呢?难怪当时镜子在他姑射山洞府里。
浊无开始闭关,这闭就是不知道多少年。
从荆酒酒视角看过去,他只望见浊无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每隔上段时间,他就出趟远门,然后回来接着闭关。荆酒酒能望见天边星辰轮转、接连陨落,他能看见渐渐神庭中人,谈姑射山色变。
浊无再度垂眸——
他掌心空空如也。
荆酒酒世界突然间又黑下来,但黑只是短暂。他用力眨下眼,于是眼前很快就恢复片清明。
“白遇淮?”
奇怪是,周围却依旧没有人回应他。
前头死那些神灵,现在都不知道究竟为什呢。
浊无心中早就隐约有猜测,他顿片刻,道:“鉴往镜在何处?”
白衣人立刻领路在前,引他们入殿中。
面大镜子摆在正中央,镜面灰暗,上面还绑缚铁索。
浊无走上前,没有动。
魂,也都个个惊恐地哀叫起来,如同见什大人物。
就在此时,声锣鸣,行身材瘦长白衣人,簇拥着中间那个更为瘦长红衣人到面前。
他们个个都面色雪白,模样瘆人。
浊无不着痕迹地皱下眉,捂住小纸人眼睛。但荆酒酒实在太小,说是捂眼睛,其实差不多将他脸都给全盖住。
荆酒酒:“……琰魔?”
人间天灾变得频繁。
声轰隆,人间地动,天上跟着也崩塌大半。
荆酒酒闭闭眼,再睁开。
他看见浊无又踏入个黝黑洞口之中。
这条漫长没有尽头路上,亡魂越来越多,渐渐挤在处,摩肩擦踵。
荆酒酒惊得打个滚儿。
难道他又进入别人过往?
荆酒酒正想着,就又见视线里缓缓浮现三个字——归云门。荆酒酒微微怔,他又看见归云门。是千年前,不是千年后。
因为下刻,他就看见浊无缓缓行到门内。
浊无挥袖。
“仙君?”地府里鬼差们都摸不着头脑。
更有个大着胆子,上前道:“可是要为仙君解下捆索?”
浊无没出声,抚抚掌心荆酒酒,不过意念动,那铁索就全碎。
刹那之间,鉴往镜也亮起来。
那亮光刺眼得厉害,闪即逝,……后面人打眼瞧,却只见无数悬挂起来散发着淡淡威压……神骸?神骸!不等他们惊骇色变,镜中画面已经消失。
红衣人缓缓垂眸,看眼浊无掌中小纸人。
浊无又不着痕迹地皱下眉。
等到将来,他与阎罗也认识?
此时无论红衣白衣都朝浊无恭敬行礼:“仙君来此地,为何事?”
他们如何能不敬畏浊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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