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同你说,对待荆龙,并未像对你小时候那样,从将你于襁褓中抱起来,到给你讲睡前故
这种废物东西,为什还要逼迫酒酒去面对这些曾经伤口?
“白先生真是护得紧。”荆廷华出声。
他随即嘶声笑:“酒酒,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怕虫子,可你又很喜欢古堡后面种满蔷薇花园子。金龟子都能吓着你。你被吓到之后,就会叫名字。就会来帮你,捉住弄死它们。
“你再大些,改喜欢骑马,但你胆子又小,就要时时刻刻陪在旁边,掉下来,就得接住你。
“再大点之后,你要学画画,不肯将老师请到家里来,非要和别小朋友起上绘画班。就得背着你画筒,陪着你块儿去。
“你敢说出这番话,不过是以为酒酒不敢弑父罢。”
荆廷华疼得轻嘶声。
看他此时模样,腿瘸着,眼眶青着,满脸都是血痕。
刚才大家打起来时候,他动也不动,但也还是因为邪神诅咒之力,什玩意儿落下来,最先砸中都是他。
所以就砸成这个样子。
不能投胎,所以它们才成愈发凶戾、理智全失厉鬼。
“……”包厢内安静瞬。
他们又哪里想得到,曲易手段恶毒到这样地步。
“他身上全无戾气,也不能入轮回?”干瘦男人出声问。
见这少年,落得这般境地,他心下倒也有分不落忍。哦,不过再想想刚才他掏曲易道长心口样子……好吧,倒也不是那可怜。
“你长得太快,快得觉得幸福,又觉得惶恐。像是风筝,不小心,你就会飞走得无边无际……郁然说,要每年给你拍很多照片,将来老就能回头翻看,回忆你点点长大模样。说拍照成像只在那瞬间,没什意思,于是就想每年亲手给你画幅画……”
“希望你杀,但也清楚地知道,以你性子,不会弑父。你宁愿看着死在邪神之力下,也不会亲自动这个手。”
荆廷华抬手,生生插入自己胸膛,他撕开衣衫。
露出底下,几乎也快要长成型,和曲易道长样种在胸口头。
那颗头,纯粹是用血肉铸成,他插入进去,就将头颅脸搅烂。
“没有这样以为。”荆廷华看向荆酒酒,“酒酒,过来。”
荆酒酒抿下唇,挪动步子。
白遇淮:“别过来。”
荆酒酒顿下,但还是走到荆廷华面前。
白遇淮杀心顿起。
白遇淮:“不能。”
庭大师也是叹气:“若是能话,老衲又何必为他修塑像?”
荆廷华扫眼那全无声息曲易道长,插声道:“所以,酒酒杀吧。是害你至此。与命运抗争数十年,到如今,也觉累。”
白遇淮心下原本就裹着怒火与戾气,到现在都还未消呢。这些人问得越多,就越是勾起他内心凶戾火光。
白遇淮走上前去,把提住荆廷华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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