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逼。
曲易道长用力咬,嘴和牙在瓷杯上硌出血,血缓缓顺着他嘴角流下……
他身上有道符文骤然亮起来,弹开白遇淮手,也弹开那些小鬼。
小鬼们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白遇淮微微皱起眉,从桌上跳下去。
干瘦男人道:“归云门为玄学圈中之最,不如就请归云门拿决定。”
白遇淮点头:“嗯,你说得对。就是归云门,所以裁决他,叫万鬼活活咬死,骨头尽碎,死后也要拿去祭他养邪神。如何?”
干瘦男人:“……”
其余人:“……”
艹,这个逻辑……他妈,还真挑不出不对来。
他话音刚落下,便听得那端坐在椅子上美丽少年,缓缓开口,道:“是他先要敲钟杀。”
干瘦男人不说话。
曲易道长差点活活气死。
“你们这帮人,怎这鬼说什,你们就听什?他是鬼,杀他,有何不对?”
“可生前……是人啊。”荆酒酒低声说。
小鬼啃噬人时候,是怎啃呢?
它会啃咬血肉,然后阴气浸入骨头,拉扯、撕裂。
“啊啊啊!”
曲易道长喉中发出嘶吼惨叫声。
他打死也没想到,他杀鬼无数,最后让帮小鬼抱着咬,甩也甩不掉。
曲易道长终于又站直身体,只是这次他没有再去拿东皇钟,因为他碰不得那东西。
庭大师骤然起身,嘶声道:“你在自己身上摆个阵?你……你引鬼入体……你
曲易道长:“草……”
白遇淮随手抄起个瓷杯,塞入他口中,堵住他嘴,将脏话这样生生堵回去。
这些话,不能脏荆酒酒耳朵。
曲易道长瞪大眼,死死盯着荆廷华方向。
但荆廷华这会儿动也不动,根本不受他驱使。
这话出,众人都是怔,连白遇淮都微微怔住,然后他眉眼沉,踩着曲易道长更用力些。
曲易道长:“……啊啊啊,姓白,你他妈到底什来头?你真要为只鬼,这样与玄学圈子为敌?”
“是与你为敌。”荆酒酒在后面纠正道。
“先停手吧。”络腮胡叹息声,出声,“还有这位……白先生。曲易如果真助人行那等恶事,杀人、成阵,那应该用咱们圈子里规矩来惩罚他。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让鬼咬死……”
白遇淮淡淡问:“如何惩罚?谁来做这个裁决?”
他拼命地翘起腿,想要去踹那东皇钟。
但钟被踢得太远,怪只怪他没长个米八个子,这会儿竟是死活够不上。
“你们……你们还在发傻?没看见这厉鬼,竟已嚣张至此吗?他竟然驭鬼咬!等它们个个都吃饱,会儿还有你们好下场吗?”曲易道长竭力喊,实在是狼狈极。
其实他也没想到,这荆酒酒不仅摆脱困境,竟然还强大到能驭鬼地步!
干瘦男人皱起眉:“……确,驭鬼伤人,还是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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