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
简随帆开始等待日出。只要等到天光大亮,他们就可以走。
可这等,就等到所有人先后起床。
“……已经是十点半。”摄影师颤声说。
外面天空还是片漆黑。
白遇淮:?
白遇淮僵硬地出声:“……嗯?”
要。不要。话哽在他喉咙里。
荆酒酒喃喃道:“自从死之后,都没有摸到过自己屁股。但肯定和纸人是不样。”
白遇淮喉头动。
少年实在太过可爱。
白遇淮给他扣好镯子:“给你揉揉。”说这话时候,白遇淮面色平静,心跳却是快拍。
荆酒酒连串疑问:“鬼魂有胃吗?阴气是装在胃里吗?是揉肚皮还是揉嘴呢?”
他躺在被窝里,慢慢凝成实体。
不等白遇淮回答,荆酒酒又问:“是不是要回到纸人里,才会像有躯体样,揉揉肚皮就能顺顺气?”
荆酒酒歪头,疑惑地看看他:“真吗?”
“嗯。”
荆酒酒悄悄松口气。不尴尬就好……想想也是。他从来没见过白遇淮亲人和朋友,白遇淮真惨呀……只鬼大言不惭要保护他,他都很高兴。
白遇淮真好哄。
荆酒酒:“好,那没事。”
遇淮心下又悬起来。
只是还是不能原谅你欺瞒?
荆酒酒下钻进被窝里,把自己埋起来,闷声道:“鬼和天师说要保护他,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还说好多遍!
每遍都说得信誓旦旦!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景象,天狗蔽日也不过如此。
简随帆
没等他开口,荆酒酒就已经又把话题拐向另个方向,他说:“觉得明天们下不山。”
然后荆酒酒就钻回纸人里,被子盖,睡觉。
白遇淮:“……”
什也没摸着。
正如荆酒酒猜测这样,第二天早上,简随帆爬起身,看眼手表。
“可是纸人太小。”荆酒酒说着自己就否决,“你摸不着肚皮,更可能摸到屁股。”
白遇淮:“……”
才短短会儿工夫,他心情就好像坐过山车样,体会完各种滋味儿。
“那就睡吧。”白遇淮这才躺下去。
荆酒酒在被窝里翻个身,凑在他耳边问:“你要摸摸屁股吗?”
白遇淮顿,还有点不敢相信这就完。
“你没有别要问?”
荆酒酒苦着脸:“消化不良,没劲儿问别。剩下明天再说吧……”
他还想和白遇淮聊聊那个阎罗王。
白遇淮喉头发紧。
白遇淮心噗通落回去,他紧紧抿着唇,眉眼间甚至飞快地闪过丝欢愉。
荆酒酒不让他说话,只是因为尴尬……
仅仅只是这样。
白遇淮飞快地将荆酒酒从被子里挖出来,他说:“不可笑。”
他深深地凝视着荆酒酒:“从来没有人保护过,你说时候,是高兴。”高兴于少年将他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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