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又把笔记本翻过去
页，端端正正平摊开摆在膝盖上：“什
是自
？”
看着他格外标准
听课架势，零号有点哑然，先问个不太沾边问题：“你们科技还需要笔记本吗？”
“什时候都需要，尤其是对新生、还没结茧幼年个体。”
年轻人这会儿神色忽然很认真：“记住和记下来是不样。”
零号微怔下。
而到纯粹由认知构成世界，名字这种存在必要性也就变得更加稀薄。
零号偶尔也闪念想过，老师抹去他过往和名字，是不是也代表着试图抹去他原本那个“自”。
“确实是这样。”年轻人仔细想想，点点头，“从对面来人都是有名字。”
死者之境也分内径和外围。
还拥有名字人都沿海居住，他们大多都还有着未解心愿、有直等待人……这些有关现实记忆是和“名字”联系在起。
零号暂时留下来。
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棒棒糖味道确很不错……当然，这也确是个很重要原因。
更重要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有着脑袋漂亮小卷毛年轻人虽然极为聪明、掌握着相当先进科技，但对许多有关“现实”常识性问题都完全不解。
如果放任对方在这附近漂流下去，旦被初代茧探测到，说不定就会陷入意想不到危机。
“现实规则都这严格吗？”
年轻人调出虚拟屏幕，上面同样记录着零号提供信息和资料，而且相当简洁、准确和精炼。
拥有过它们人，似乎都对此格外珍惜，即使逐渐沙化也绝不肯放弃名字，不肯离开海滩搬去核心区域。
而那些已经进入内部居住意识则截然相反，他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怎在乎这种事。
住在那里居民互相打招呼时候都非常随便。
大多数时候，人们都只会记住对方职业或是代号，偶尔来兴致就会随便编个什名字——今天有人管你叫喷火龙，那这秒你就是喷火龙。明天换成妙蛙种子，只要没有其他人不同意，那也没有问题。
……至于原本就出生在死者之境，由潜意识海洋孕育出新生个体，就更没有起名字必要。
年轻人对他所说切都感到好奇，拿出随身笔记本，记录着新学到知识：“每个人居然都要有自己名字……”
零号有点头疼，按着额头慢慢揉两下：“对……这算是最不严格那类规则。”
在刚得知对方居然不理解“名字”这种东西存在必要性时候，他其实也多少有些惊讶，但随即就想通其中逻辑。
在现实中，名字代表着个完整独立人格集合，意味着个人存在本身。
即使是这样，很多人也会逐渐失去自己名字——那些逐渐充斥整个生活称呼，可能会变成姓氏与工作职位组合，可能会是客气疏离“某先生”、“某女士”，也可能是某个毫无感情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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