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负责人原本只是想问清楚那场袭击，闻言错愕
怔，瞬间提起
十二分
心神：“怎
回事！？”
庄迭没有立刻说下去，先反问他：“你们弄懂时间问题吗？”
总负责人被他问得滞，有些讪讪地摇头：“没有完全……
们还没来得及开会讨论。”
行动组负责人确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宋淮民也在发医院地址时附上凌溯托他转述那两句话，但他们暂时还没来得及去好好理解这些。
他们直想找凌溯对时间线，其实就是因为这个——虽然不大好意思承认，但在行动组负责人向他们转述“教官是在三年前给他们做教官”这件事时，他确对所在世界真实性产生隐约怀疑。
如果那个属于潜意识世界彻底和现实重叠，就不会再有人能分清梦和现实边——就像那个持枪行凶者样。
每件事都像是假，每件事也都像是真。
时间和空间绝对概念被模糊，剩下只有无数个重叠“此刻”。
如果这种这种事真发生，总负责人处理那些想法体感就会被无限延长——来医院这条路上，他会先完整地经历遍教官重伤濒死绝望，再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个瞬间对未知现状恐惧猜测……而下瞬间，又会有新念头等着他。
每个人意识都会变成座真正迷宫，全部精力都被用在设法从迷宫中走出来，自然也就不会再拥有任何面对现实能力。
总负责人花十分钟时间，终于让医生相信他们尊重每个人发型自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强行拉直庄迭头发。
送走将信将疑医生，总负责人终于松口气，在庄迭身边坐下。
手术室门上方“手术中”红灯还亮着。
总负责人到现在才有时间处理这路上积攒工作消息，打开手机翻几页，却都不大能看得进去。
他对着屏幕发会儿呆，抬头又看眼手术室灯。
“其实并不难理解。”
庄
总负责人决定不再放任那些念头肆意滋长，他收起手机，低声问庄迭：“能和说说，到底出什事吗？”
庄迭从自己掌心抬起视线。
“教官受伤，醒来后应该也没什力气……在现实里，人们受伤后都会觉得很累。”
总负责人看得出庄迭不大想跟人说话，但还是看着庄迭眼睛，认真地同他商量：“如果你愿意帮们弄清楚发生什，他就不用辛苦他多说话。”
这个条件似乎很有说服力，庄迭点点头，整理下思路：“是初代茧‘清理计划’。”
他们习惯处理各种梦中险情，但似乎没有准备好面对这种现实中意外。
……被切物理规则限制、完全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现实。
虽然已经得到医生保证，但很少有人能在这种时候依然保持绝对冷静和理智，只去相信科学和数据，不去胡思乱想什其他内容。
……
这就是“想法”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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