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患者”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场变故而有什特别反应,只是继续慢吞吞吃着盘子里那些让人难以下咽食物。已经用餐完毕也没有要离开打算,只是坐在位置上低头发着呆。
这些人似乎都已经被改造得差不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成为这座医院……或者说是初代“茧”个组成部分。
他们就是个个零件,就是段又段固定程序,只在自己被规定那小块范围内不知疲倦和厌烦地运转着。
……严巡忽然想起那个几个很有名气心理咨询师。
在三年前那场风波后,这些人无例外地都先后出问题。
火花四溅,电网瞬间炸开。
激烈电弧在他周身不住跳动,刺眼白亮光芒逐渐升级,最终变成某种令人胆寒猩红色。
似乎是被那道屏障所牢牢束缚,庄迭动不动地停在门口,直等到那种仿佛是鲜血样猩红色电弧不再变化,才又踉跄似向前迈步。
脱离那道看不见屏障,他身体瞬间脱力地向前栽倒,半跪在地上。
严巡忍不住要冲上去,却被催眠师牢牢按在原地。
“用餐时间还没有结束。”个医生打扮人影走过来,“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庄迭抬起手,试着碰碰那道看不见屏障。
伴随着跳跃刺眼电弧,火花瞬间灼焦他手指。
严巡心头悬,倏地起身。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种反馈——通过不可控强痛苦刺激,让目标不论做什都无法中止惩罚,进而彻底放弃反抗乃至逃避,绝望地等待着痛苦来临。
他们有性情大变、忽然固执己见地要命,有沉迷跟人论战,提出观点格外尖锐偏激。也有干脆彻底隐退,闭门著书不再露面……
这些原本看起来不算起眼改变,此刻都叫人脊背莫名发寒。
……
门外,那个医生打扮人抱着手臂,旁观着这幕。
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摇摇头叹口气,等着庄迭身体细微挣
“你刚才说得非常对,他们是两个非常有天赋普通人。”
催眠师快速低声说道:“老严,再教你件事……普通人是会有感情。”
“当他们在乎人很可能身陷险境时候,即使知道这种行为非常鲁莽,他们也很难忍受只是坐在这儿什都不做。”
“们该做是保持理智,想办法在暗中接应他们,找机会出手帮忙。”
催眠师牢牢按着他:“不是葫芦娃救爷爷,个个地送……”
久而久之,目标会变得“温顺”和“服从”,同时也彻底失去切主动性,只知道被动地等待和接受着安排。
“然后就会被改造成工具……”
严巡想清楚整个流程,急声道:“庄先生,快回来!”
庄迭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打量会儿那道屏障。
医生打扮人走过来,想要把他带回用餐区,庄迭却已经毫不介意地又向前迈步……然后就那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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