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有点头痛地又叹口气。
他选择冒险进入这颗梦茧,是为还个人情,把困在里面催眠师和严巡弄出去,二是为摸索出正确破茧方法,提前为自己某天可能出现失
“在‘梦茧’里是没有睡眠,只能直这样等到天亮。”
严会长走到床边:“你知道,可以修改你体感,让这段时间在你感觉中变得无限长……”
“除非愿意放弃切,重新变成你最满意工具?”
凌溯打个哈欠:“老师,暂时还不太清楚你打算做什,但已经退休,你再找别人吧。”
“你是最合适,严巡没有你天赋。”严会长看着他,“你以前明明很配合给你制定计划。”
格外熟悉、像是沉重到令他无法睁眼黑暗由中心点侵蚀掉整个画面。
……
凌溯睁开眼睛。
他记忆又次出现断层。
被小卷毛领出大楼,在那棵树下遇到催眠师后,他们在自由活动场地边上进行短暂交流——在那之后发生事,他就没有任何印象。
,“都说什?”
凌溯摇摇头:“不知道。”
他们四人记忆都有不同程度缺失。
凌溯至少还记得入梦前部分内容,庄迭记忆终点是电影院,而催眠师和严巡忘记则要更多。
梦茧会改变他们记忆,无非是两种情况——第种,为让他们察觉不出异样,心甘情愿被困在梦里。第二种,为让他们忘掉些最为关键重要信息。
凌溯动不动地躺着,像是睡着。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个老师更适合熬鹰。那道身影直站在床边,时而变成那个因为他而遇难年轻拓荒者,时而变成满脸错愕难以置信宋淮民,时而变成某个模糊着面目人,对他投以满怀敌意冰冷凝视……
严会长意识波动消失,他要在这里陪着自己心理阴影躺到天亮。
不知过多久,墙上挂钟秒针才终于“咔哒”声,摇摇晃晃走过个小格。
秒钟。
而现在,他已经回到间病房里,时间似乎也跳过大段,直接来到晚上。
事实证明,恢复情绪乃至感情这种情况,确会让柄手术刀变得迟钝。
凌溯花几秒钟时间,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身体像是被什牢牢捆着无法动弹。
穿着白大褂身影阴魂不散地出现在隔间外。
凌溯叹口气,闭上眼睛。
“也或许干脆就是两者皆有。”
凌溯轻轻敲着树干:“欧阳会长和们说话,可能就是解开这个梦最重要线索。”
顺着这条思路推测,在那个房间里,他被修改那部分有关欧阳桓记忆,也不全然就是为对他进行干扰和误导……
凌溯还在整理思路,忽然察觉到视线被片白光占据,心下骤然沉。
他本能地伸手想去从那片白光里捞出庄迭,却眼睁睁看着自己手在眼前像是流沙样消散成细碎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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