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伸手扶住他
肩膀。
他后来曾经悄悄去过疗养所，失去
主观意识之后，这个利落挺拔年轻人变得茫然迟钝，坐在地上，
颗颗地把红豆和绿豆分到两个碗里。
听见他脚步声，那张脸仰起来，咧着
“就在这儿啊。”宋淮民有点错愕，“不是在门口吗？”
凌溯看向门口那个年轻队员。
“多亏你把他救出来……不然他就叫那场梦给吃。”
宋淮民放缓语气：“来，快点把手给
，拉你回来。”
“凌队，桌板下面字和画是你刻吗？”欧阳桓声音在外间传来，“你是不是还会产生这种幻觉？知道你直没办法释怀当初那个牺牲拓荒者……”
“同样办法用两次就没意思。”凌溯扯扯嘴角，“老师，以为你至少有点长进。”
欧阳桓听得莫名：“你说什
？”
凌溯揉揉脖颈，无奈地笑下：“队员不会……”
他原本想说“队员不会让受冲击”，话说到半，看着被宋淮民带着气喘吁吁追进门年轻队员，不自觉怔怔。
在宋副队长身边站着，是个看起来很精干利落年轻队员。
吹得落地窗帘轻轻晃动。
凌溯在门口停几秒，绕过那张床，翻过窗户跳到阳台上。
阳台外是令人眩晕高度，目测差不多有二十五层楼或者三十层那高。那种被墙体隔绝大半高楼风瞬间尖锐地呼啸起来，强烈阵风吹得他身上那件病号服抖个不停。
“凌队长！”在他身后，欧阳桓急匆匆地追上来，“快回来，你又梦见什！”
凌溯回头看看。
凌溯听见风里尖锐耳鸣声。
他记忆像是被某种力量所强行干扰，时而变成片空白，时而又变成仿佛是不断跳着雪花点黑白画面。
……
“你。”凌溯看向门口那个年轻队员，“过来。”
年轻队员有些迟疑，但还是依言走过来：“队长……”
凌溯记得这张脸——他做教官时，这是他第个没能救下来、眼睁睁看着沉进梦域里消散拓荒者。
熟悉剧烈头痛忽然牢牢抓住他。
“没事吧？他们说你记忆产生定错乱，得好好休息。”
宋淮民快步走过来。他朝凌溯伸出手，关切和慌乱被强行压在表现出镇定下：“把手给，快回来。”
那道身影实在找不出任何问题，凌溯闭上眼睛，等着那阵强烈眩晕过去：“小庄呢？”
严会长那件白大褂不见，换成欧阳桓身影出现在房间里。
房间已经恢复整洁，少小半桌面、翻倒在地上办公桌也恢复原状。
墙上门不知什时候浮现出来。那扇门就那打开着，外面连通着走廊，似乎只要折返就能直接出去。
“是们过失，不该把你也扯进来。”
欧阳桓神情自责，又高声道：“请你相信！你们刚从梦茧里出来，你为保护你队员，意识受到定冲击，正在这里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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