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这就是你目。”
凌溯打量着这间病房:“你只要给种下这种细微怀疑就够,剩下步骤会自己完成……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
不知道是不是被屏蔽短期记忆原因,那些已经被塞进潜意识深处、连他自己都没什印象记忆反倒隐隐约约浮现出端倪。
凌溯总算稍微想起来点,自己为什老是忍不住想去再三确认现实。
他有过几千次这种经历——这就是认知训练最初版本。
这种操控和接近规则影响、被规则同化傀儡都不同,更接近于“主宰”——打个不那恰当比方,就好像个不管哪个信仰里笃信那种创世神……创造世界、操控世界、主宰世界,同时也永远困于这个世界当中。
所谓“梦茧”,就是这样小方藏匿于潜意识中微型世界。
“你加工记忆。”
凌溯说道:“把真正属于记忆切断在某刻,然后毫无痕迹地拼接上你编故事……为足够让它们显得像是真,你在编故事同时,还掺进本来部分记忆。”
凌溯边说,边绕回桌前:“非常谨慎手法。”
严会长没有开口。
他脸上错愕也消失,拉开椅子坐下去,打量着靠坐在桌沿边凌溯。
“看得出。”严会长寸寸审视着凌溯意识,过差不多半分钟,才终于收回视线,“……你这些年过得不太好。”
“没有充分考虑到这点。”严会长说道,“所以被你找出破绽。”
凌溯没有参与讨论兴致。
在那段时间里,他有关现实和梦境界限被全部抹除,身边发生任何件事都可能是梦,也可能是真……必须随时反复检查任何点端倪,来判断自己身处何地。
这已经成为他本能,
“毕竟是对付你。”严会长笑笑,“相信,至少在这步,这种方法还是奏效。”
凌溯点点头,坦然承认:“确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
对方手段非常巧妙。
在病房交谈那个场景中,宋淮民和庄迭是凌溯非常熟悉对象,属于他们记忆全部没有被改动——唯被修改角色是欧阳桓,而凌溯对欧阳桓原本就几乎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也无法在第时间察觉到破绽。
太过明显或不明显暗示都会被察觉,只有这样真假掺半记忆,最容易让人产生隐约“仿佛那里不对劲”怀疑。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位置,却发现那里只是面普通墙壁。
“按老规矩来吧。”严会长声音在他身后传来,“现在是放风时间,尽快结束谈话,你就能出去透透气。”
凌溯收起手术刀,抬手敲敲那面墙。
墙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类似门痕迹,敲击起来声音格外沉闷,听起来几乎是实心。
毫无疑问,严会长意识虽然被困在梦茧之中,但从另个角度,这场梦也几乎完全受他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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