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笑。”
庄迭回抱住凌溯：“队长有事，不能去见他们。”
庄迭还很严肃，从他
肩膀探出
点脑袋，看向宋淮民：“他队员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
。”
他几乎已经忘自己刚才问过什
，尽力回忆几秒钟，才好不容易想起来：“感觉怎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副队长什都要操心，经常会有队员被困在梦域里，宋淮民问过很多遍这些问题，已经成下意识反应。
他看着庄迭，继续说道：“身体有没有异样感，有没有哪不听使唤……”
“有。”庄迭点点头，及时修正答案。
他转回来，朝凌溯伸出手：“队长。”
宋淮民看着他，不自觉皱起眉。
十分罕见和反常，宋淮民似乎从这个仿佛什时候都漫不经心、好像永远都能把欠揍刷到满格家伙身上，察觉到点格外隐蔽烦躁。
凌溯把这种烦躁掩饰得很好。
他只是动不动地站着，那点情绪还没从眼底倾泻出来，就被轻轻拂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对。”凌溯说道，“任务结束，又找不到什借口来搪塞。”
继续往下说：“虽然你这个队长完全没有正行，除任务什都不管，到处惹事要
收拾残局，上梁不正下梁歪每天给带坏队员……”
“……”凌溯有点遗憾：“老宋，不能让先感动几秒钟吗？”
宋淮民当然没安这个好心，意犹未尽地数落通，才终于刹住话头。
他扫凌溯眼，沉默半晌，才又忽然道：“你也有你前途吧？”
“有啊。”凌溯看眼庄迭，“前途挺明确。”
凌溯怔几秒。
他看着依然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上、朝着自己伸手小卷毛。
在他眼底覆着那层薄薄冰，脆得碰碰就轻易碎开，被荡开水纹悄然吞尽。
凌溯半蹲在庄迭面前，伸出手，把庄迭整个抱住。
他忽然笑得止不住，收拢手臂，低声道：“小卷毛……”
他已经恢复和平时无异状态，磨磨蹭蹭叹口气，起身抻个懒腰：“去就去，也没什事……”
话音未落，庄迭却已经抬手扯住他衬衫。
凌溯微怔下，停住脚步。
“有事。”庄迭认真道，“副队长，刚才问题，辛苦你再问遍。”
宋淮民有点茫然：“啊？”
他说完这句没头没尾话，笑笑道：“就是这回事。老宋，帮跟他们说声……”
“让回？”
宋淮民愣：“就算回绝，也得你亲自去啊。”
他说得确有道理——心理协会和凌溯之间事，宋淮民既不解、也很难在中间说上什话，贸然搅和进来，反而可能会影响特殊事件处理小队和对方合作关系。
凌溯准备离开脚步停在原地，抬手揉揉自己头发，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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