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凌溯甚至高度怀疑，如果自己真
随便找
个船员把手令给出去，对方很可能恰好是鱼雷舱中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热心鱼雷发射手……
庄迭忽然扯
扯凌溯衣服，他已经挑出个目标：“角落里，穿着保安衣服，正在抽烟那个。”
凌溯手搭凉棚望望：“能确定？”
“能。”庄迭点点头，“他是主操舵手，旁边那个是他副手。”
宋淮民有些错愕：“你能看出来他们是干什
？”
自从有新队员，副队长被迫跟着排这种以分析为主梦域，许多事已经用不着特地解释。
凌溯欣慰地点点头，没有继续向下说，抬手摘夹在耳朵上半支烟。
他把伪造好手令折起来，揣进口袋里，撑起身，在整个宴会厅里仔细打量圈。
宋淮民跟着抬头：“你在找什？”
“找个看起来比较靠谱船员。”
凌溯放好羽毛笔，轻轻甩两下手腕。
他又特意在纸面上不均匀地洒几滴墨水，连涂带抹弄得乱糟糟片，让人眼就能看出执笔者已经陷入混乱状态。
“再怎也是船长手令，就弄成这样没问题吗？”宋淮民有些不解。
考虑到这片梦域文化背景，凌溯和庄迭口述和书写用都是英文。宋淮民只能看懂几个单词，勉强猜得到这两个人是要伪造船长手令，让船员把潜艇开走。
宋淮民看着那张乱糟糟信纸，忍不住皱眉：“这东西交给
，至少是不会执行……”
考虑到这两个人实力，宋副队长已经不由得脑补起侦探小说里内容——根据诸如袖口磨损痕迹、手上旧伤、步伐大小、习惯动作之类细节，迅速判断出个人身份职业家庭关系……
凌溯说道：“以免把开潜艇手令给错人，再引发些预料之外麻烦。”
他边说，边在船员中仔细分辨：“根据他们现在清醒程度，很担心就算厨师长拿到这份手令，也真敢抄起菜刀和铁勺说开就开……”
过去这久，他们已经无法得知当初潜艇上发生哪些冲突，操舵兵和轮机兵都还在不在。
但在潜艇上，为防止发生意外，驾驶技能原本就是许多兵种培训项目之。只要能找到在前舱或是指挥舱工作船员，这个计划成功希望就能高些。
有过惨烈前车之鉴，凌溯对自己运气很不信任。
“所以恭喜你。”凌溯拍拍他肩膀，“老宋，你神志很正常。”
“……”宋淮民按着额头：“行行，懂。”
——就像在群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人中间，如果打扮得过于干净立整，定不可能不着痕迹地融入进去。
在这艘潜艇上，既然船长和船员都已经无法维持理智，用来交流手令、内部通知和记录等等，自然也不可能保持最初那种标准工整格式。
反而是这种颠三倒四字迹，才会让船员们感到熟悉，相信这是船长真正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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