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郊国大王子听闻后,怔忡半晌,最后连连感叹三声:“你们皇帝着实够狠,狠得可怕……”
但四下无人理会他。
他还涉嫌与废太子私通篡国呢。
又过日。
大晋圣旨飞往南郊国,以大王子插手大晋事务,对宗主国不敬不从多有冒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为由,将此人
满朝震惊。
太子怎能?
太子又怎敢?
有惠妃与万家纠葛在前,个中逻辑倒也不难捋清。
震颤过后,他们只暗暗感叹,可恨惠妃不会教子,将好好太子,送入火坑。这家子,着实是模样贪心不足啊!
他们彼此心下好像都明白些什……
晋朔帝原先留着他们。
好似只是在这人间,留几个最后亲人。
哪怕只空有其名也无妨。
而今晋朔帝已经不再需要亲人……
长公主抬头望着太后:“当真再没有别希望?”
太后冷淡道:“知道你是什意思。只是今个儿皇帝与钟氏女,已经将话说死。莫说是身死,便是你诸人加起来,块儿死,也顶不半点用……”
她捂着胸口,道:“他二人已经私底下拜堂,倒也不稀罕大婚拖上年两年……”
长公主眼前黑:“那、那这辈子就这样吗?”
不等太后回答她。
被造反动静吓住,忙陪着她小憩去。
却说太后回到宫中后,长公主前来拜见。
长公主可着实吓得不轻,她颤声道:“府外已经有禁卫来回走动。”
那些盔甲与兵器相碰撞声音,冷冰冰,落在耳朵里,带着极强威慑意味。
“咱们……败吗?他会不会,终于等来这个机会,将咱们斩草除根?”长公主越说越觉得慌乱。
这子杀父,本就是难以饶恕大罪过。
更不提还是臣弑君。
因而当圣旨中说,太子棺椁不得入皇陵时,众人也未觉得陛下冷血。
若无此举震慑,便等同于鼓励此等歪风。
众臣岂有异议?
长公主回到府中。
驸马和她儿子已经被拿下,他们被指与叛党有勾连,证据确凿。
长公主这时候才是真怕。
她怕自己连捧着钟念月价值都没有。
到此时,废太子造反事,已经天下皆知。
宫人急急忙忙地进门,满头大汗道:“内阁将圣旨传下去……”
长公主愣,心知其中必然有公主府,当下也不再多留,匆匆转身而去。
跨出门槛时,她本能地回头望眼。
只见她那个素来端着架子,不轻易流露丝软弱母妃,背脊好像塌下去。永永远远地塌下去。
长公主心下惶恐,掉两滴泪。
太后垂眸道:“兴许不会。”
“何为兴许?”
“他要哄那钟家小姑娘,没准儿便是拿你去哄呢。”
长公主脸色大变:“又要低声下气去为钟念月做脸?”
“还不如叫死好”,这句话在她喉中滚来滚去,却是到底没舍得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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