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姑娘淡淡道:“宣平世子,便是相公子。”
“什?!”苏倾娥猛地起身,却头撞在马车顶上。
苏倾娥疼得低吟声,抱着头缓缓坐回去,道:“怎会?宣平世子是为正钟念月名声而亡……何况,他是宣平侯儿
她要当场震慑住她!
苏倾娥便又道:“只是你们听过京中传闻吗?钟念月为何被绑后,又好好地回来?绑她便是那叛党之首,相公子。相公子见美人,便把持不住。看传闻没有错,他就是窥伺钟念月美色,这才放过他。恐怕你们是指望不上相公子……”
她还没说完,祁瀚突然不耐地把掐住她脖子。
祁瀚手指冰凉。
这是那日泡夜冷水落下病根。
罗姑娘将苏倾娥模样收入眼中,心道真是稀奇,太子这样利益为先人,身边怎会带上这个小家子气女人?
还是在这样做大事时候。
苏倾娥窥见罗姑娘眼底轻视之意。
苏倾娥忍不住道:“知晓你们此行是要去做什,临萍这个地方,还是告诉殿下。”
罗姑娘惊诧地看她眼。
罗姑娘是在城门外与祁瀚相汇合。
罗姑娘卷起帘子坐进去,只瞧眼,便愣住,不由问道:“殿下怎还带个姑娘呢?不怕坏事?”
祁瀚带正是苏倾娥。
若是此次验明苏倾娥口中有假话,他自然会杀苏倾娥。
这些倒是不必对罗姑娘说起,因而祁瀚只淡淡笑,没有作解释。
又怔住。
她还记得寿宴上钟念月侃侃而谈。
此人到底是个天真愚笨之人,还是个大智若愚人物?
太后竟是全然拿不准。
细细想,她也说不清楚,她小儿子究竟会喜欢个什样女子。
这冰凉,凉得苏倾娥禁不住打个哆嗦。
于是吓得就这样闭嘴。
祁瀚这才松手。
而罗姑娘闻声后,不惊反笑道:“此事知道恐怕比你多。”
苏倾娥愣。
苏倾娥接着又道:“还知道你们与先定王旧部,这群叛党有所勾连是不是?今日他们也会出手相助……”
祁瀚有些厌憎地皱下眉,低低出声:“苏倾娥。”
他唤她名字,意在喝止她不知死活行为。
但苏倾娥哪里会停下呢?
今日她就要仗着自己“先知”本领,还有流落相公子组织后,得来种种消息,并说出来,压压这姓罗气焰!
倒是苏倾娥憋不住出声带刺道:“你难道不是女子吗?你又为何跟上来?”
苏倾娥满脸如临大敌。
这罗姑娘她是认得,是个惯会变脸主儿。
人前温柔得体,人后蛮横毒辣。
正是因为吃太多她亏,苏倾娥才不得不提防起来。
太后按按额角。
罢,令已下,又何必再去纠结这种种?
左右她是不愿再被晋朔帝下脸而,还要瞧外头众人夸赞晋朔帝如何仁德。
她忍这多年,已经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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