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她便也直当地道：“洛娘睡
不少男人，而今还把大皇子也睡。那不是厉害
？
瞧大皇子也是不错
。”她道：“咱们姑娘原先还要养九十九个面首呢，只是后头全没……”
洛娘哭笑不得。
哪有人将这说成是厉害？
她从前只觉得种种都是不堪，尤其走在钟家姑娘身旁，还觉着自己像是污着她。
只是今日再想起来往日念头，什愁苦，都烟消云散。
这是能听吗？
香桃也在
旁听傻。
呆呆，半晌嘴都张不开。
洛娘说到此处，也觉得失言，忙道：“这些腌H话怎好说给姑娘听。”
钟念月愣愣地摇下头道：“哪里是呢？食色性也。本是人之常态，又非是什下流之事。”
太子倒也真敢自己往下喝。
钟念月心有不快，骂太子三百遍。
她揉揉额角，站起身。还不等她开口呢，洛娘便把抓住她胳膊道：“姑娘做什去？要为出气吗？这算得什大事。本就不算什良家女子……”
钟念月摇摇头道：“人贵重，又哪里是靠这个评判呢？”
洛娘笑道：“是，知在姑娘心中是贵重，但别人不会这样想。”
姑娘年纪小，莫要听……”话说到这里，却是自个儿又顿，愣愣改口道：“姑娘年纪倒也不小，都要大婚。”
钟念月隐约听出点意思。她惊讶地瞧瞧洛娘，这才发觉到哪里不大对劲。
洛娘身上穿不是昨日衣裳。
今个儿多少有些不大合身，像是权宜之下穿上身。不过瞧着新倒是新。
钟念月咬咬唇，沉声道：“洛娘，你脖子上有红痕。”
这时香桃扭头问钟念月：“姑娘，若大皇子要娶她怎办呢？”
洛娘当先摇头：“哪里会有这样事呢？
没见过这等世面香桃动动唇，面颊微红地挤出来句道：“洛娘真厉害。”
洛娘听得忍不住笑：“哪里厉害？”
还未有人这样说过她呢。
香桃素来是个直脾性。
原先钟念月说太子不好，她便能跟着钟念月块儿数落太子不好，半点也不怕太子。
钟念月琢磨下大皇子还敢跟来府上这件事，要是孟公公压着来，要是自个儿来。若是自个儿来……
钟念月道：“洛娘怎又知，自己在别人心中不贵重呢？”
洛娘怔下，摇摇头，不提这句话，只转声道：“方才话都是真心实意，姑娘确实不必为出气。何况大皇子算是睡过男人里头，最厉害那个。”
钟念月耳根红：“……”
等等。
洛娘不好意思地捂住脖颈。
钟念月瞧瞧，她并无委屈之色，悬着心才往下松松。
此时香桃忍不住进门，小声道：“姑娘，孟公公还在外头呢，还有，还有大皇子……大皇子来咱们府上作什？”
钟念月皱眉道：“来挨打罢。”
她是真没想到太子那酒里还是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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