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确实打从附近经过。
这是因着底下人说今日太子府上好像混进个人,他想着太子方才都喝醉,恐怕无力管事,这才亲自带着手下找起那个人。
毕竟今日晋朔帝也在府上,可万万不能出差错。
谁晓得那人没找到,大皇子且先听见洛娘嗓子呼喊。
他对洛娘声音很是熟悉,还在青州时,他便记住。
晋朔帝或许也曾薄情。
但从不似太子,人人是他工具。晋朔帝说不要便不要。太子却还要踩在人家真心上,尽情玩弄他手段。
太子落寞应声:“哦。”
他道:“那兴许是学得还不够罢……父皇年长许多,他身上东西,自是要学上许久许久……”
洛娘此时是真有些受不住。
“觉得你像疯子。”钟念月突地道。
太子面色僵。
“谁同你温声软语,你自然瞧不上。谁若是偏要将你弃如敝履,你偏爱得要命。”这不是贱是什?
太子今日这些话,骗骗原身没问题。
她听却是不会心软。
这些年,你还不知不爱喝酒,也喝不得酒?可见太子喜欢本来也没几分。按下去便按下去。”
太子并不发怒,只低声道:“这只是果酒。”
钟念月歪头瞧着他,道:“那你先喝两口瞧瞧。”
太子面不改色地盯着她,又命宫人倒杯来,他低头抿唇,只喝杯中半。随后将剩下半杯酒递到钟念月面前,轻笑下,像是欢喜些,问:“表妹要喝喝过吗?”
钟念月:“……”
她怎突然唤?可是有什事?
今个儿终于从钟念月身边分开?
大皇子眸光微动,还是临时调转方向。
手下面露茫然,低声道:“这太子府上女眷怎会认得大殿下呢?”
大皇子不快地道:“哪里是太子府上?今日来这样多宾客,动动
她眼下也觉得太子像个疯子,这般平和之下,好似随时便要露出狰狞獠牙。
洛娘慌乱。
骤然间拔高嗓音道:“大殿下!大殿下怎过来?”
太子脸色变变,又压下去。
他扶住宫人手,揉揉额头道:“今日真是酒喝多罢,与你说许多不该说话。”
太子挺直脊背塌下去些,他用力地咬下后槽牙,但很快就又松缓开,依旧绷着那儒雅姿态,轻声问:“像疯子吗?”
洛娘这会儿有点被吓住。
便是个脾气再好人,这会儿也总该翻脸才对。可太子偏偏没有翻脸。而他越是这般平静,越是叫人觉得说不出阴冷可怕。
太子轻叹声:“难道不像父皇吗?”
钟念月:“不像。”辱晋朔帝。
这狗比当真是能屈能伸。
这把戏耍得她都要分不清他要做什。
酒里若有猫腻,怎说喝就喝?
钟念月抿下唇,挑眉道:“谁同你说浑话?你自个儿喝吧。”
太子无奈笑:“表妹真是半分软意也不肯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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