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
他们车马缓缓朝前行去。
两边竟然连夹道百姓也不见个,商贩也没有,街上显得有几分冷清。
钟念月心道真是怪。
等马车再往前行段,却是突地从条巷子里窜出来个女子。
那女子身穿粗布麻衣,发丝散乱,下扑倒在车驾面前,脸都在地面上磨出痕迹。
那人说罢,连忙又跪地道:“万万也没想到,竟是陛下亲至啊!”
后面人也连忙跟着跪下,个个都神情感动模样。
钟念月撩起帘子来瞧眼:“外头作什呢?”
三皇子道:“想必是见们怕。”
晋朔帝不冷不热道:“唱戏呢。”
这会儿晋朔帝眼疾手快,先倒杯茶递给钟念月。
钟念月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抿口,清清嗓子,这才道:“觉得方才有人在骂,不然怎会打喷嚏?”
三皇子震惊。
全然没想过会有人比他还要有着如此霸道逻辑。
晋朔帝笑道:“谁人敢骂你?”
兄长,但在他面前也是臣子。若是臣子,自该识趣些……
钟随安扭头看向香桃。
小丫头还和他抢着献什殷勤?
站在食物链底端香桃茫然又无措,弱小且无助,低低地道声:“姑娘着凉?”
钟念月伸出手,把三条手帕全薅走。
钟念月心底激灵,觉得自己跟着疼下。
她在电视剧里没少瞧见什告御状桥段,见到这幕倒也并不是很奇怪。
大皇子沉声道:“看形状,这便是灾民吗?”
钟念月闻声,反倒又觉得不大像。
刨除掉电视剧里桥段,古代真实告御状,好像是没有这样容易吧?不得挨几棍就被人架走?
三皇子目露迷惑,不知道这算是唱什戏。
钟念月小声问:“装?”
晋朔帝:“先进城吧。”
城门很快就完全打开,城里人诚惶诚恐地迎着他们进去。
不多时什县令县丞,也全都来,下子跪满地。
钟念月心道,那可说不准呢。
惠妃没准儿就在心里骂呢。
这时候禁卫将那城门叩开,厉声责问:“□□,为何紧闭城门?”
城内走出行诚惶诚恐人,跪地叩头,先口呼“万岁”,然后才道:“并非是小们有意为之,而是上头县令有交代啊!咱们县小,又没有多少士兵驻守,这附近山寨猖獗,扰得百姓苦不堪言。也就只有暂且将那城门闭起来。”
那人说着还抹起眼泪:“等烈性男儿,本来也不该受这样侮辱,可若是们出城去平那山寨,城中妇孺又有何人来护卫呢?便只有先上书朝廷,只等援军来,这才开城门。朝中是、是收到文书?”
晋朔帝嘴角抽抽。
钟念月捏着块儿擦脸,块儿擦嘴,块儿擦手。
然后又给他们还回去。
王大人也不由跟着嘴角抽抽。
心道这小姑娘啊,若是在官场里,那定是混得滴水不漏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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