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飞快地从晋朔帝脑中过
“是、是。”
帘子已经放下来,那人直起腰却也瞧不见里头情景,更不知晓这钟家姑娘与陛下为何交情甚笃。
马车缓缓朝外驶去。
晋朔帝低声道:“念念方才那番话极是聪颖,不愧是钟大人女儿。”
若是三个皇子听见晋朔帝这般夸赞,自然要受宠若惊,夸张些还要涕泗横流。
这时候钟念月伸手将帘子掀起来,皱眉又说遍:“怎可能?朱夫人吊住命,正是要悉心照料时候。该是何等冲突,才会令她出手杀人?何况你见过那朱家姑娘?她年纪也不大,如何能杀死个成年人?更不提自从大夫人病重后,朱府上下多听从二夫人话。怎,那多仆妇小厮,便眼睁睁瞧着她杀人?”
那人叫她说愣,心下不屑,认定她小姑娘不懂什事,只是而上不敢显露。
马车里,晋朔帝声音再度响起:“姑娘问你,为何不答?”
那人惊愕片刻,连看晋朔帝眼也不敢,忙将头低得更下去,答道:“不、不敢。回姑娘话,朱府下人说是半夜突然起事,谁也没想到,等见着时,府里都走水,二夫人也倒在地上,……那大夫人身边也没个活着,便容斗胆推断,恐怕是那大夫人突然半夜又起急症,朱姑娘这才发疯……”
“无故妄断。”晋朔帝打断他。
。观院子里情状,和下人供述,似是……那朱家姑娘不知什缘故,竟然胆大到刀杀她二婶,也就是二房夫人。实在忤逆犯上。随后还放把火,她与她母亲当时仍在院中,想必是尸骨无存。”
钟念月下惊得彻底清醒过来。
她撑着坐起身,却是手按在晋朔帝大腿上。晋朔帝肌肉紧绷下,口中轻“嘶”声。
“陛下?”外头声音顿。
马车内时无声。
但钟念月听搭也不搭理他。
晋朔帝便知晓她是当真难过。
若早知今日……便不该寻那多玩伴来给她。
随着日渐长大,总有人会偏离原本轨迹。这个会死,那个会病。
个个都要叫她伤心遍吗?
那人听这话,当时吓得跪在地上,连声道:“是,是,陛下,是小人班门弄斧。小人话都做不得准。”
“可从中搜出朱家姑娘?”晋朔帝问。
“都辨不清而貌……”那人讷讷道。
钟念月脑中“嗡”声,她骤然间卸力,倚住后头晋朔帝,时不说话。
“此事移交刑部罢。”晋朔帝道。
晋朔帝伸手将钟念月扶住,让她好好地坐稳。
钟念月方才收回手。
她低声道:“怎可能?”
马车外人愣,这才想起来昨夜……昨夜对,是有个钟家姑娘来,然后,然后陛下也来,再然后……好像是陛下亲自将那钟家姑娘带上马车,不,抱上马车。
当时他们救火救得脑子昏昏,还以为是看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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