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此
“朕听闻过两日长公主要摆个赏花宴?”晋朔帝问。
孟公公应声道:“是。”
晋朔帝随即也不再提方才那些话。
钟家也得这个赏花宴帖子。
钟念月翻翻道:“总不会又钻出来个太子罢?不去不去。”说罢便将那帖子随手扔。
这可实在是稀奇。在他看来,这世上实在少有能难住陛下事,便是家国大事,也见不到陛下皱眉为难,往往只神色平静地有条不紊地将事情收拾干净去。
半晌,晋朔帝方才又道:“突地有日,惊觉这世上无处将之安放。你会如何?”
孟公公张张嘴。
但很显然晋朔帝并不是需要旁人答案。
他只是在捋清自己思绪,并从中选择出条路,他笑道:“你自然也不知道。”
孟公公也在旁听着,听会儿,不由失笑道:“都是些孩子气话……”
晋朔帝也没想到,还真有这些不着调东西,想着要给钟念月做面首。
“还是该再多读些书。”晋朔帝道。
孟公公闻声,不由为这帮纨绔掬把同情泪水。
晋朔帝放下手中折子,突地出声道:“若你有件宝物……”
瞪大眼。
钟念月:“养面首听说过没有?”
这帮纨绔虽然不学无术,但肚子里勉勉强强也有几点墨水在,点头道:“前朝有位公主就养面首。”
“念念何时养?”
“念念这样厉害,可以养好多个!”
钱嬷嬷哭笑不得地去捡起来,道:“到底是长公主送来,那可是陛下姐姐呢。”
钱嬷嬷将帖子收着,道:“等那日再说罢,姑娘且先早些歇息。”
钟念月点点头,倚着床榻睡下,道:“去这劳什子无聊宴会上,何不如去朱家探望呢?”
钱嬷嬷知她还挂念着朱家姑娘,道:“朱夫人身子不是好转?想来也无大碍。”
钟念月懒洋洋地打个呵欠。
“是,奴婢……奴婢哪有这样运气,拥有这样件宝物呢?”
“嗯。”
“朕想想,将之悬于高阁,筑起高墙,不让风雨侵扰,乃是个极蠢法子。”晋朔帝淡淡道。
孟公公惊愕心道,这还蠢?
谁人能得陛下呵护在掌中,不受风雨侵扰呢?这难道不该是天底下最高荣宠?
孟公公当下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起来。
晋朔帝起个头,倒是突然又觉得这般比拟不大对。
若说先前,在他心中,钟念月便似件难得流动着奇光异彩宝物。
那如今,钟念月便只是钟念月。
孟公公听着晋朔帝开口,却又突然不说,倒好似被难住般。
“不如养吧……反正娘也说这样子,将来娶媳妇都难。”
钟念月没成想还带自荐,时间满脑门子问号。
“不必不必,瞧见你,脑子里就都是你被老师撵河里去滚身泥巴样子……”
对方这才讪讪住嘴。
这厢说话,没多久就传进晋朔帝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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